胎动明显时,娴嫔亦会指着肚子,让她们两个看。

    自从上一次与邺王轩之间闹得不太愉快,邺王轩来兰池宫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但是赏赐却像流水一样的搬入兰池宫。

    邺王轩端坐在御桌前看着奏章,近来事情繁多,奏章堆积如山,但是这些奏章他却一字都未看在眼里,总是会无意识的想起孟古。

    这段时间,他中间也去过了几次,但是像是她们两个无缘分,总是会失之交臂,尽管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是十分的奢侈。

    孟古身边有他的羽林卫,每日固定的时辰都会把她一整日的行踪写在纸上汇报给他,对于她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怎会不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躲着他?

    想起这个,邺王轩就一肚子的气。

    汪泉站在他一侧,小心翼翼的察看邺王轩的神态,见他有气,便往奏章上瞟了几眼。

    此时邺王轩手中的奏章无非就是各方官员上报的民情,本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会这样生气?

    正想着间,见萧子都立于门前,就小声提醒道“王上,萧二公子来了。”

    邺王轩把奏章甩在桌子上,道“让他进来。”

    萧子都入殿行了礼,邺王轩坐在椅榻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等他行了礼之后,方沉沉道“子都,那一事之后,你与孤之间总归是疏远了些,今日是不是孤不宣你,你就不会入宫见孤?”

    萧子都闻言一怔,听得出来他是心情不好才翻了旧账,淡淡摇头,寻了个理由“王上,婚期将至,府上事物太忙。”

    提及婚事,邺王轩心中的愧色有一瞬的涌上心头,但仅仅是稍纵即逝,就问“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迎娶之日断不会委屈了夏家。”萧子都神情平淡,像是叙说着别人家的婚事。

    邺王轩知道夏嫣然不是他想娶的人,也知道这场婚事萧子都不会太过开心,想了想,道“子都,一直以来朝堂上孤最信任的唯有你,成亲之后,孤决定把你升为大夫,真正入朝会议政而非只是听政。”

    萧子都又是一怔,若是入了政,那么今后他就是真正的入了朝堂之中,而非一个局外人,可以随时抽身而出。

    只不过,依着邺王轩的性子,即便是他没有官衔,他想要离去怕也是不会轻易如愿。

    想到这,萧子都也不推辞,跪下谢了恩。

    婚期将至,又升了官,这本是喜事成双,但是在萧子都苍白的面容上无悲无喜,就像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冰冷木头,让人看了浑身压抑的很。

    他的这个样子,倒是让邺王轩有那么一瞬间又想到了那个面容,想起他与萧子都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由的怒火中烧,嗔道“回去吧。”

    待萧子都退下后,邺王轩的怒意仍旧没有消,积压的怒气无处可发泄,最后目标终是落在了汪泉的身上。

    汪泉连挨了邺王轩飞来的好几个奏章,不明君王怒意何来的他只得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爬在地上捡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