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

    第二日,怀襄起了个大早。

    她换上一身青色罗裙,简单梳了一个发髻,簪上一支镂空填花流苏海棠簪,便出了门。

    夜轻诩已经在殿外等了很久。

    “早啊。”他礼貌的打招呼。

    “这么早。”怀襄微笑。

    一片青叶落在了他如锦缎般顺滑黑亮的头发上,怀襄踮起脚尖,抬起手从他头上将那片叶子拈下。

    “嗯……”也没有多想,看到了就顺手拈下,但这距离也太亲近了些。怀襄连忙后退一步,轻咳一声“我们走吧。”

    魏怀襄一踏入钟粹宫,就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

    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面上是云淡风轻,其实心里肯定是难受的很。楚帝、楚铃以及一众大臣、宫人都认定了他是凶手。整个楚国之大,相信他的也只有七皇子楚修泽。

    “七皇子。”怀襄朝楚修泽点点头。

    “四皇嫂不必如此称呼我,就和四哥一样,称我七弟吧。”楚修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七弟,说得好!”楚承奕豁然大笑,走过来揽住楚修泽的肩膀拍了拍“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夜某人此刻面色已经黑如墨碳了。

    魏怀襄偏偏没有纠正楚修泽说话的错误。毕竟,十万兵马的任意调遣权和演几日戏比起来,再赚不过了。

    “还站着说什么风凉话?还不快点省?”楚铃的眼睛哭的有些红肿,不满这几个人的墨迹。

    几人在正殿坐下。

    “来人,传春杏。”

    侍女春杏被带上来,她浑身都是湿的,显然受过了刑。

    楚承奕刚要开问,楚铃就打断了“这事,你是不是该避避嫌?”

    “可以。”楚承奕弹一弹衣袍“那你也得一起避嫌,毕竟你是皇后亲女儿。”

    “我……我不主持你不主持还有谁来审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