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冯守时的尸身缝合好之后,苏青染脸上的兴奋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倦。

    回去的马车上,苏青染直接睡了一路。

    君轻寒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了。

    回到二王府,等到苏青染沐浴之后,安稳的睡下,君轻寒这才拿着装着虫子的小瓷瓶来了静云院。

    此时,白玲难得闲了下来,正在为自己割腕排毒。

    君轻寒来得猝不及防,她看着他进了房间跟本没有来得及处理自己的手腕,“寒王,你突然过来,有事么?”

    扫了眼从她手腕处流下的黑血,君轻寒略略皱眉,“你这是……”

    “我没事。”白玲飞快取了药撒在伤口上,然后取了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包扎在手腕上。

    君轻寒不动声色敛眸,然后将手中的小瓷瓶递过去,“今日苏青染验尸,在冯守时脑子里发现了一只虫子,我觉得像是蛊虫,找你瞧瞧。”

    听到蛊虫这个字眼,白玲的眸光顿时颤了下,缓缓接过小瓷瓶。

    拔开瓶塞,她从里面倒出了一只白色的蠕虫,许是因为挨饿,这只原本还胖乎乎的虫子此时已经扁了下去。

    白玲只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

    “这是南疆的银蚕蛊,专门吸食人脑髓,等到将人脑髓吃完,它就开始释放骨毒,将自己一并毒死。”

    “南疆的蛊?”君轻寒沉眸。

    白玲点头,“当年我娘为了救我爹,不小心落了这种蛊,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因为此,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认这种蛊,我不会认错。”

    这东西的模样和他爹画得一模一样!

    君轻寒点点头,“我知道了。”

    “寒王,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想要这只银蚕蛊。”

    君轻寒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