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夏姨!”一直沉默的泽兰此刻开了口,她的语气表现的十分平静,“能不能劳烦你们上去告诉那位客人一声,请他下来见见我们?”

    华叔和夏姨听了泽兰的请求,不禁面面相觑,最终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华叔亲自去了二楼的客房中,跟那位神秘的客人聊一聊。而夏姨则继续陪着杜若和泽兰谈笑风生的聊些家长里短。

    二楼的客房中,自从杜若和泽兰出现在大门口,静静呆在房内的初七便知道了。他躲在那厚重的窗帘后面,痴痴的看着泽兰的一举一动。

    华叔轻轻的扣了扣门,说了声,“初七先生,是我!”客房的门只开了条缝,刚好允许一个人挤进来。

    华叔站在客房里呆了一会,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这里终日拉着厚重的窗帘,也没有开灯,光线并不是很好。

    房间的窗帘后面,静静的站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高大的身材挺立的很直,一动不动的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初七先生…”华叔试探着跟这位神秘客人开流,“楼下来了两位阿莫小姐那边的亲人,你要不要下去见见他们?”

    初七已经沉默了许久,此刻却坚定的开口拒绝了,“不要!华叔,麻烦你帮我劝走他们吧,我不想见到……任何一人!”

    华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初七先生,我会委婉的向他们表达你的意思!”说完他就轻轻的开门走了出去。

    杜若和泽兰坐在一楼的大厅中,满怀希冀的往上面看去,却见华叔满脸凝重的独自一人走了下来。他来到杜若和泽兰的面前,满怀歉意的说道“阿若,很抱歉,那位先生并不想跟你们见面!”

    “什么?”杜若顿时像炸了毛的猫,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他凭什么不见我们,难道我们不是他的家人吗?”说完他气呼呼的要往二楼硬闯,却再次被铁卫们拦住了。

    “初七哥,初七哥哥!”杜若索性不管不顾的在楼下大喊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泽兰姐姐为了你日夜伤心流泪,你可倒好,我们寻上门来了,你却躲起来不肯见人,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嘛?”

    二楼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半分的回应。杜若更加生气了,非得跟铁卫们拼命的要闯过去。泽兰却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扯住了杜若的胳膊,她冷冷的说道“阿若,不要冲动,咱们回去吧!”

    杜若的情绪却没有那么容易冷静,他哭丧着一张脸,“泽兰姐姐,初七哥他分明就在楼上嘛,这里不过短短的十几二十节台阶,咱们合力闯过去就行了!”

    泽兰的主意却很坚定,她用力扭着杜若的胳膊,一字一顿的说道“咱们回去!”说完,她无比留恋的看了一眼楼上的客房,朗声高喊“初七,不管你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喊完这些话之后,泽兰带着杜若头也不回的从大厅里离开了,华叔和夏姨齐齐出去送他们。二楼仍然是一片寂静,始终没有丝毫的波澜。

    杜若只得愤懑的开车带着泽兰和工人们回沈家去了,一路上不停的超车来发泄情绪,喇叭更是按的震天响。泽兰淡淡的看了眼杜若,开口阻止他,“阿若,车子开的太快了,你小心些!”

    “泽兰姐姐!”杜若满腹委屈,一直在为泽兰叫屈,“初七大哥这次可真是做的不地道,咱们人都在楼下了,他却还是不肯露面,这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

    泽兰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她扭头看了看车外飞速倒退的景象,“阿若,我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了,你看他在庄家不是被铁卫们保护的很好吗,我相信只要阿莫治好了他,初七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那倒也是!”杜若转念一想,泽兰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连咱们都见不到他的面,更别提别人了,或许这也算是件好事情吧。”

    泽兰点点头,低头盘算了一会,“阿若,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往那边跑一跑,带些衣物吃食过去,我就不再过去了!”

    杜若笑嘻嘻的说了句,“泽兰姐,你放心,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专职给阿莫跑腿的,这事我可是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