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字典里面通常会给人两次允许犯错的机会,如果第三次再犯错,然后才跟你说对不起。

    但在王欢的字典里面,却只有一次机会——有且只有一次。

    所以,面对两条狼的去而复返,在王欢的眼里,就是给脸不要脸,不知死活了。

    既然狼们不要脸,他又何必给其脸?这时,对于狼的那种认同感也好,佩服感也罢,统统被王欢丢到了一边。

    两条狼,面露凶光,龇牙咧嘴,粗壮有力的四肢缓慢的,有节奏的朝着溪水另一边的王欢行来。而且走的还不是直线,而是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折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这时的王欢,也是全神戒备,左手上的两柄飞刀也停止了耍刀花,而是被轻重有度的,以一种最舒服的姿态夹在了指间。处于战斗状态的王欢不会小视任何人,或物。苍鹰博兔,还需要全力,何况两条年轻力壮,攻击力强大,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狼。

    在距离王欢还有15米的时候,两条狼发起了最猛烈的冲击,如同两条银灰色的闪电,同时朝王欢扑来。

    15米的距离,最快可以达到60公里时速的山狼连上启动时间,只需要2秒不到就可以扑到王欢的身上。两条狼一左一右,同时发力,配合策略和攻击线路几乎无懈可击,要是换一般人,即使那人手上有枪,也很有可能就此悲剧了。

    然而,两条狼遇到的却不是当初六七年前,当它们还是两条跟在父母身边的幼狼,在一次跟父母一起捕食时遇见的那个人类;此时,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间断练习“飞刀决”足有两年,50米内“例无虚发”的“神射手”!

    同时发力,同时前扑,同时跃起的两条成年山狼,随着王欢的左手一扬,两点寒星飞出,然后便见两狼从半空中同时跌落在小溪对面的杂草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向前滑行了两米,然后便一动不动。

    “呼!”王欢从口中长吁了一口气。刚才一刹那之间的对峙,两三秒内,便生死立判!其中的紧张和面临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以前犯下的两次“杀孽”,一次是偷袭;另一次则是完全的居高临下,“恃强凌弱”,跟这次公平的“生死对决”还是有所区别的。

    回到帐篷,拿出小手电,然后返回原处,越过小溪。王欢走到两条狼毙命的地方,摁亮了小手电,发现两条狼俱是头部中刀,已经完全没了生气。

    飞刀从狼头前额头盖骨穿过,全部没入大脑。王欢用手敲了敲没被血水污染的狼头,“咚咚”作响,想起了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的传说,不觉一哂。

    在人类发明的钢铁之下,什么“铜头铁尾”也不堪一击。

    害怕不断流血的两条狼会引来其他的肉食性动物,王欢徒手将两条狼扔进了旁边的溪水。他以前看过一部讲北极熊的科教片:说是北极熊可以闻到几十公里外海豹的味道。

    对此,他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不过在那之前,却是将狼头内的飞刀挖了出来,洗净揩干后归入腰间的黄牛皮带内。

    又用不锈钢小盆子舀水泼向溪水边染血的草地,稀释血水,让其慢慢流入溪内。

    做完了这些后续工作的王欢,看了眼手腕处的百达翡丽:3点52分。

    时间尚早,王欢钻入帐篷,合上拉链,继续补充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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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理,贾亮,孙浩,高小义和任波一行五人,先后沿着直九警用直升机上垂下的软梯,下到了下面的平地上。盘旋在五人头顶上的直九,收起下垂的软梯,先围着五人绕了两圈,然后才在下面几人的注视下,沿着来路,飞回了最近的补给地——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