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自然是有人拦着,蓝如卿不卑不亢地说,“皇上,杨大人,民女是堂上蓝宿的妹妹,方才民女在堂下听着,颇有几件事不明,还请容许民女进来说上两句!”

    上官凌宇见是蓝如卿,略微迟疑了下,便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蓝如卿跪在地上见过堂上的几位大人后,才开口说,“方才民女在底下听着看着,有一件事很是疑惑,杨大人可能也早有发觉,只不过碍于品阶在萧侯爷之下,所以不敢多说。

    萧侯爷自称在牢狱中对哥哥多加关照,那一进来看到大哥的时候第一反应却很是模糊,仿佛记忆只停留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孩童身上。

    萧侯爷若真对大哥多加关注,怎会不认识他现在的样子。

    还有,大哥是因为临近太后寿宴特赦回来的,这其中若有萧侯爷的手笔,萧侯爷岂能不知大哥的刑期未满?

    所以萧侯爷根本就是想让大哥在牢狱内耗满二十年,这十几年也并没有托人关照,由此可以判断方才一切都是他的推脱之辞,妄想用所谓假仁假义的恩德捆绑我大哥!”

    蓝如卿话还没说完,萧宣琅就拍桌而起,指着蓝如卿破口大骂:“大胆,你一介平民之女敢如此公然指责本侯有公报私仇之嫌,本侯凭什么那么做,他有什么值得本侯那么对他,还有你,空口无凭,贸然指责本侯,蔑视本侯,你这是污蔑!按照大宗朝律法,你该当斩!”

    虽然上官凌宇也觉得蓝如卿贸然指证萧侯爷有些不妥,但还是替她辩解,“侯爷,此乃公堂之上,一些事也是可以拿出来辩驳的。

    蓝姑娘,但侯爷说的也对,空口无凭确实不能妄议朝廷官员。”

    蓝如卿点点头,却是无畏地转头看着萧宣琅,“皇上,民女并非妄议,萧侯爷的确就是心胸狭窄之人,我们蓝家不知何时得罪过他,有一天晚上竟然雇人行凶对我们全家不利!”

    “大胆,你这是污蔑,本侯身为朝廷官员,怎么会对你们平民下毒手,那件事衙门都没给出个结果,你就知道是本侯所为了,难不成为了你大哥翻案,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踩着本侯了吗?是谁给了你如此天大的胆子!”

    上官凌宇皱眉,同样觉得蓝如卿此举不妥。

    “衙门没给出结果,那是明知道幕后黑手,却不敢张扬,王爷曾住在蓝家一段时间,那晚身负重伤,民女也是无意间听王爷说起此事是侯爷所为!”

    上官凌宇拧眉,转头看向杨大人,询问道,“蓝家可曾发生过变故,王爷可曾在蓝家遭遇过不利?那件事究竟有没有眉目,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杨大人擦擦汗水,哆嗦地回答,“回皇上,蓝家有一日晚上确实失火,王爷确实受了伤,还与人交了手,但衙门还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上官凌宇只得发话,“传景王爷!”

    一面还不忘警告蓝如卿,“若是你所猜无误,此事就算作罢,倘若还未查明是侯爷所为,那么你方才所说就只能判定为污蔑朝廷命官,届时,依律该当如何处置你便如何处置你,任何人不得给你求情,你明白了吗?”

    蓝如卿点点头,上官景奕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蓝家之事不是萧宣琅所为,她也有办法证明,萧宣琅今日定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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