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丝来了,荡肠生却一头倒在桌上,咚的一声,孟聪明听着都疼,他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他嫌我刀法很差,不足以干出什么危害他的事,就放了我一马……”

    孟聪明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您还能找到他吗?”

    没有回答,荡肠生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鼾。

    孟聪明简直无语,最后还是以病弱之体,让伙计叫了辆马车,又将荡肠生拖上马车,到了成王行宫,又用尽吃奶的劲儿将他拖下来,拖回自己屋,看着他。

    成王妃又来看孟聪明,却在屋中看到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

    兰心急忙上前道:“怎么让外人进来了?惊了王妃该当何罪?”

    孟聪明从椅子上跳下来。

    他现在也不知觉跟瞧笑天似的,动不动蹲在椅子上。刚才他正在运内力,不想姐姐就进来了。

    他跳下椅子,对姐姐道:“怎么回事嘛,一天来五遍!”

    成王妃乍看到一个男人在孟聪明床上,晕了一下,退后两步。

    “聪明,你也……这……这……这好歹是王爷的行宫……”

    孟聪明将姐姐一溜推到厅里。一大群宫女太监跟水波浪似的也跟到了厅里。

    孟聪明眼睛一瞪,冲着那些跟大尾巴似的甩不掉的太监宫女:“你们出去!”

    太监宫女都没有动,齐唰唰地看着王妃。

    成王妃无奈了,轻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成王妃除了过于疼爱弟弟,倒绝不是个迂腐只认规矩的女子。她无非是担心孟聪明的安全罢了。

    她一身白色锦缎衫裙,还披着一件白色狐裘,白净的脸蛋,如画的五官被映照得如同仙子一般。她微微蹙着眉尖:“聪明,你在黄山学艺,又在江湖闯荡,姐姐不反对你交朋友。事实上,这阵你总闷在屋里,姐姐还替你担心。”

    孟聪明笑了:“我就知道,姐姐不是一般人。不过,聪明此刻,有件事要和姐姐说。”

    成王妃聪明过人,一下就明白,弟弟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孟聪明道:“姐姐,记得我在京城时,给您去信,问起当年送您出嫁的那个年轻人么?”

    成王妃眨眨美极了的大眼睛:“记得呀,他走时好像有点不舍的样子,想来和父亲感情很好。”

    孟聪明点头:“屋里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