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屋檐上,一截白绫残片滑落,正巧不巧落在了棋盘之上,遮住了整个棋盘。

    青年本来就火气很大,这么一生气,一跺脚,整个道观都沉了。

    但是任他威势再大,那一截白绫碎片就像是泼皮老赖始终飘飘摇摇,紧紧贴在棋盘表面。

    仿佛正在阻挠什么东西出来。

    青年察觉之顺,立即双眼冒火,抬手就要去抓那截白绫。

    他想方设法的想要把源尘召唤出来,都徒叹奈何,你一个白绫,竟然敢跟我对着干,简直就是在找死!

    “且慢。”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少年身影裹挟着水滴就飞了过来。

    或许是太着急又或者是喝醉了,来人飞得有点晃晃悠悠。

    “这位棋士,你是万万不可揭下白绫。”

    青年也是被少年的狼狈样子惊的有点愣神,这感觉怎么比自己还要万二分呢。

    索性被少年的话提醒到了,青年仅是思索片刻,就有了些思路,但是他更想听这个性格像他的少年会说些什么歪门邪道。

    “侠士,你是不知道,这白绫可是好东西,之前可是救了我一命,我师父他要夺舍我的身体,幸好有这白绫挡住我的眼睛,我现在恐怕都不是我自己了。”

    青年觉得这少年的跳脱个性倒是挺有趣,索性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让源尘出来,倒不如走不已看一步,先跟着这少年。

    “你应当是见识了我的厉害,竟然还敢靠近我,应该也是个厉害人物,我自大山中来,不知前路何方,你可否引路一段,带我领略一番别样风景?”

    “当然可以啦,只要你不跟我师父一样夺舍我的身体就成。”少年武昊已经被自家师父弄出阴影了。

    “呵呵,夺舍一道,并非正道,它不为天道认可,夺舍之人,身体老化的厉害,毫不客气的说,他们是将天当月过的,短短数年,便是别人一生。”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与这个少年特别投缘,竟然会忍不住为其讲解。

    “大师,你知道的真多,敢问尊姓大名呀。”武昊面露期待之色,此时他已经穿好湿漉漉的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青年呼出一口气,一股热量就把武昊的衣服连同发丝都蒸干了。

    “我有一个哥哥,他经常唤我熊孩子,大抵是我小时候太不听话了吧,不过你的话,唤我一声源哥吧。”

    “源哥。”武昊品味来品味去,总是觉得是自己在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