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不是曹后的主意,而是皇上的主意,之前,他们一直认为皇上是受到了曹后的迷惑,才会做出许多糊涂的决定,但是,原来,曹后的可怕,远不及皇上。

    回到王府,他深呼吸一口,才迈腿进去。

    慕容桀等人已经吃过饭了,家臣也安排他们住下来,就住在王府的昔阳馆。

    昔阳馆是王府最大的楼宇,有十二个房间,一个正厅两个偏厅,独立花园,足足占据王府三分一的土地。

    安排慕容桀在此,也可以看出,祁王爷对慕容桀的看重。

    “慕容兄,王妃,吃得还习惯吗?”祁王爷进门就扬起笑脸问道。

    慕容桀在院子里擦拭着剑,见他进来,也不过是淡淡地抬眸,“习惯?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有些事情,慢慢就习惯了,例如被骗。”

    祁王爷讪笑了一下,“这……慕容兄真会说笑。”

    “祁王,老实说吧,北漠皇帝的意思,本王知道了,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皇帝,是想拘本王在此,继续进攻,想必,他在本王双脚踏入北漠疆土的时候,便开始传旨秦舟让她进攻了,是吗?”

    慕容桀一边说着,一边试剑,动作如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过是随手一舞,便觉得剑气逼人。

    祁王爷听了这话,一个头两个大,这点,他也不知道,他道:“秦舟将军怕是不会进攻,毕竟,秦家还有一房人在器城。”

    “皇帝在圣旨里,也会说大周夏子安压根无法治疗疫症,到时候,秦舟还有什么需要顾忌?她本来就想打这一场仗。”慕容桀冷笑。

    祁王爷硬着头皮,“慕容兄,本王对不起你们,这一次,本王也被皇上和曹后哄骗了。”

    慕容桀收剑,忽然狂邪一笑,“不打紧。”

    祁王爷一怔,“慕容兄?”

    慕容桀把剑竖起来,背手进去,道:“旨意下去之后,不消数日,北漠皇帝就会收到好消息。”

    “慕容兄,你说明白点。”祁王追了进去。

    慕容桀却反手把门锁上,“本王累了。”

    祁王吃了个闭门羹,却丝毫不能发怒,谁让他理亏在先呢?

    慕容桀进了厅,坐在太师椅上,子安在一旁看着书,她听到了祁王和慕容桀的对话,便笑道:“你为难他也没用啊,你没见他吗?都平白愁多了几根白头发了。”

    “愚蠢!”慕容桀冷哼一声,“愚蠢之极,北漠皇帝的话可也信?”

    “你不也信了吗?”子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