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人变成男人不止生理上麻烦,举手投足都是麻烦。里那些性别转换的主角,怎么一夜之间接受现实,实现生理和心理双重调试成功,顺便改变自己原来习惯的呀。

    求一个这样的聪明丸。

    误会已经造成,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姜晏放弃。盘来算去,发现自己暂时没法调节好角色,改习惯不是一夕可成,有些习惯他不想改。

    怎么办呢?只得先藏起来,免得到处惹人误会,给原身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男女有别,有些女性的动作、表情、语言,放到男性身上,妥妥一油腻老流氓。再这么下去,原身好好少年的名誉总有一天毁在自己手上。

    一连几日,除开晨昏定省,姜晏默默躲进书房,极少出门。内裤和马桶,不,现在叫云遮和混元金斗,先后就位,试用效果很好。不用小心谨慎蹲茅房,怕自己一个失足掉坑里,房内就可使用,屏风一拦,裤子一脱,一泻千里,完事后盖子一盖,自有人收拾。实不相瞒,姜晏尚未掌握站着方便的诀窍,如今效仿欧美有识男性,坐着小便,干净又卫生。

    做混元金斗需要时间,目前仅母子二人在用,美其名曰:试用。云遮制作简单,姒鲤和近身伺候的侍女率先武装到位。姒弥近来常在王宫中行走,消息得了晚了,和卫澈一样,只影影绰绰听到些风声。一时间,府里流传起一个只有部分人才晓得的秘密。

    穿得舒服,用得舒畅,姒鲤难得夸奖姜晏几句,一高兴,不计较他不念书不交际,还大手一挥,赏他一个美婢。

    美婢名云奴,年十八,寻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年纪早已婚配,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云奴早早定了亲,成亲前男方家里死了老爹,需得守孝,三年内不能嫁娶,耽误下来。后来家里父亲犯事,男人去做徭役,女人发配为奴。云奴会读会写,买主买下她之后,又找人教导,做贵人人情用。几次转手,到姒鲤手里,因想着要给姜晏开荒,命春娘去寻个可意的人,春娘便把她带到姒鲤跟前。

    相貌柔美,性情柔顺,知情知趣,又经过人事。好,就是她了。

    这时代对女人婚前的贞洁没有太高要求,草垛上悉悉索索至寻常不过——不像现代人,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吵吵嚷嚷要处女。尤其婢女侍妾,今天我用,明天你用,后天送人也很常见。当然出于政治考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是开荒,当然不能找个丝毫没有经验的。若是木木愣愣没有趣味,指不定姜晏又觉夏家女好,岂不是有违送人的初衷。姒鲤让婆子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一番,整干净了,换上美丽的衣衫,送到姜晏房里。

    谁晓得,这一送送了个鸡飞狗跳。

    且说姜晏不轻易出门,也没闲着,把书房里的竹简搬下来从头到尾看一遍。原身硬件好,脑子好用,记性绝佳,一篇文章看几遍就能记诵。看累了就刻竹简、写字,恢复手感。现在他能仗着大病初愈,身娇体弱不出房门,不与人来往。姜晏估计,姒鲤允许他这么做,只是想断他的念头,不让他出门找夏家女。但作为一个公子,他不可能一直足不出户做古代阿宅。

    古代阿宅不好做,家里条件不差,奈何科技与生前的时代完全没法比,不光适应困难,现有家具亦十分不便。因此家里蹲的日子,姜晏写写画画,把想改善生活的东西列个计划,从小到大,一样一样,慢慢做起。只要姒鲤识货,家里条件允许,断没有不给他做的道理。

    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那一晚,姜晏洗漱过后,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正打算钻被子睡觉,不曾想被人塞进一个打扮好的小姑娘。

    在他内里的老芯子跟前,卫澈也是个小姑娘,别说这个十八岁才刚成年。

    见姜晏发懵不知所措,小姑娘窃笑小公子什么都不懂,手脚勤快,正打算手把手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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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闻得一声惨叫。

    房门瞬间被人拉开,何十七、阿谷、阿喜齐齐出现在门口,那声叫,叫得他们头皮发麻。

    才送进去的小姑娘衣衫半褪,表情尴尬,又羞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