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罕见的温柔让姜晏湿了眼眶:“不要你管!”

    他不晓得,在卫澈眼里,现在的他就像是只可怜兮兮,受了委屈的受伤小细犬。

    小细犬倔强怎么办?

    直接拎走便是,那么大只的……若非公子,打晕拖走也不是不可以。

    卫澈道:“向先生,公子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向良算是看出来了,卫澈对姜晏有一套,很光棍地一摊手,道:“一事不烦二主,此事有劳卫娘子。”

    卫澈横他一眼,半是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姜晏与她一起走,走之前交代道:“找医工给他料理伤势,别让他死了。要用什么好药,但凡我们有的,给他用。”

    护卫们看一眼姜晏。

    这会儿姜晏已是全身无力,整条胳膊都在抖。他倒是很同意卫澈的说法,“别让他死了。真死了剁下他的猪头,其他部分切块喂狗。”还特地瞄了姬庆下身一眼。

    护卫们齐声应是。

    拎着姜晏走出浊气冲天的地方,精神为之一振,卫澈停下脚步,反倒不知道要把姜晏带去哪儿。

    他原先待的地方摆放着夏八娘的尸身,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带去姒鲤营帐吧,这做儿子的对妈有怨气,姒鲤心情不佳,一来二去两人说不得要吵起来。公子晏长本事了,敢那么打人,原本就很能说气人的话,这会儿怕是更甚。带去姒弥那?更不合适了。难不成带去自己那?自己凭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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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躇间,向良建议道:“不若让公子去我处休息。”

    “也好。”

    卫澈一点头,把人提到向良那,能查看的伤处一一查看重新包扎,不能查看的让向良来。她自幼身份尊贵,即便流落异国,受到王伯精心照料,不缺人使唤,极少亲自动手做这些粗活。

    “公子不珍重自己,如何让地下的人瞑目。”卫澈说不来安慰人的话,思来想去就那么一句。

    姜晏张张嘴又闭上,没还嘴说不用你管。纵然不愿承认,他还挺稀罕卫澈管他的。

    卫澈见他噘着嘴梗着脖子,却也不还嘴,放缓了声音道:“早先收到消息,鲁人会在申国设伏,不想他们提早发动。我必要问清楚缘由,是否还有别处兵马埋伏,姬庆怕疼怕死,问什么招什么,故而我不曾用刑。”

    “问之前就该先打一顿,以作威慑之用!”

    卫澈敲他一记,考虑他的伤,没下重手,“若他心中有怨胡说一气又如何。我是信还是不信。”

    “难不成现在他说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