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帝猛然看向苏氿,眼里满是惊愕。

    他神色复杂道:“小氿丫头,你可知你爹是什么身份?”

    苏氿忽然冷笑:“我管他是什么身份。昔日他将我一个人丢在杏陵城,本就是想让我自生自灭,不是吗?”

    在苏牧看来,她就是个累赘!

    未帝沉默不语。

    他也不认同苏牧当初的做法。苏氿一出生,他便将她一人丢在杏陵城苏府,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架势。

    他与苏牧早年相识,知道苏牧当初经历了什么。他没经历过那样的痛,无法设身处地,更无法评价他人。

    但他也没办法劝苏氿理解苏牧。

    君御离则是站在苏氿身后,默默垂眸看着她,守着她。

    很多事情,阿氿虽不说,但都明白。她表现得或许不在意,但却并非真的不在意。

    他始终记得,当初年仅八岁的小阿氿被一群同龄的世家子女嘲笑。他们说她像个孤儿,娘亲早死,自出生以来也没见过父亲几面,有爹娘生却没爹娘养。

    都说童言无忌,可有时稚童无忌之语,最是伤人。

    小姑娘气得眼睛通红,指使他把那些世家子女都打哭了才罢休。

    似乎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便不与世家中的同龄人来往,处事也愈发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她无父母家族关怀备至,只有嚣张强势,才无人敢欺她辱她。

    而未帝虽宠苏氿,但他日理万机,不可能如父母亲人一般面面俱到。而苏氿向来骄傲,也不喜欢告状。

    御书房内众人沉默良久,倒是苏氿先打破了这寂静。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皇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未帝道:“小氿丫头,我给你派些高手护着。那五国储君对山河令虎视眈眈,你怕是不安全。”

    苏氿道:“不必了。”

    未帝还想说些什么,苏氿却是拉了拉旁边君御离的衣袖,眉眼弯弯道:“元婴境的大渊太子给我当侍卫呢。你还不放心?”

    未帝:“……”正因如此,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