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少年龙行虎步,加上这半年多的勤学苦练,赘肉消失后身形更显魁梧。

    走起来尤其器宇轩昂!

    和去年同时的那个旧主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七月的骄阳似火,他的内家拳修行也刚恢复到能发出虎豹雷音的水准,还不能利用雷音洗髓锻体,自然也就没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所以汗珠随着他的大步流星开始从毛孔透出,带着十七岁少年那雄壮的火力。

    汗水当然也浸湿了他的伤口,和渗出的血迹混到一起,开始反透处白纱,血色尤以肋下最深。

    但秦隐的脸颊上却似浑然不觉,步伐不减分毫。

    就这样迎着日头,大踏步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最终站停在一处稍显破败的砖瓦房外。

    白墙黑瓦上有着雨水冲刷的细细沟壑,树荫覆盖的地方更是生有大片的青苔。

    这是一处最少有三十年以上的老宅。

    附近的房屋也是高低错落不平,泛着潮气的狭窄巷道里有几名孩童在欢笑着捉迷藏。

    看到秦隐站在那漆色都褪掉一半的木门前,孩童们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嬉笑着跑远。

    门环扣响。

    老旧的铜环敲击着腐朽的木头,传出沉闷的声音,带着垂暮萧索之意。

    秦隐这一刻的眼神颇为平静,依然有节奏的在叩击。

    直至十多次后,门后院落深处才传来一声气息孱弱略显沙哑的老妪声:

    “谁……这里没人了……”

    门没有开,仅仅有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藏在门缝之后。

    “是井家的大娘吗?”

    少年轻轻的询问声在这酷日之下响起,却如一阵深秋的风,卷起了落叶,也吹醒了老人。

    哆哆嗦嗦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俺是双贵他娘……娃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