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便战!”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这夜罗将那燕澈一顿凌虐之后亦是同样手法扔下了台,惹得台下的离风好一阵嘲讽。

    再后来的一战白染就没怎么关注了,只知道也是个散修,叫占武的,把灵虚元君的爱女若思思打败了去。

    一日四场比斗过去。众仙纷纷离席,白染亦在无尘的搀扶下站起身,却见那木族的洛词走来,不近不远的对白染撂下一句“叛贼之徒,休要猖狂。”

    白染双眸微眯,一瞬间又是浓浓杀气“辱我师者,不死不休。”

    那洛词身为上神,却是未曾想到白染竟敢如此恐吓,原本忌惮着身旁这所谓的七殿下,现下却是再也忍不得,美目一瞪,掌心一翻涌现出雄浑灵力。

    无尘眉间一蹙,凝出厚实仙障护在白染身上,再抬眸间,已是一派冰冷“妄议尊神,其罪当诛。”

    同为初入上神,洛词心里虽忌惮,却并不真的怕了他,闻言也是冷笑道“多说无益,后日台上分胜负!”

    “奉陪到底。”

    无尘淡淡留下一句,便再不理会,揽着白染离去了。

    眼下这般情况,白染自然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任无尘留下为她彻夜疗伤。眼下虽是一番震慑,却也难保明日没有想趁火打劫的人,还是先恢复好自身才是正事。

    白染看着体内被天火灼的残破不堪的经脉,险些盖不住寒灵玉髓的封印。台上还能强撑,眼下浑身一松,却是忍不住连连叫起痛来。无尘并不理她,正谨慎的凝神探进她灵台助她疗伤,无穷无尽般的柔和灵力涌进她体内,细细的滋润每一处伤痕。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白染手中印结一散,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此番一战,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战斗永远是最好的磨砺,原本担心百年之内境界连连攀升会对日后修行不利,眼下却是彻底稳固下来,再没有什么隐患了。

    第二日依旧是金仙之间的争斗。

    这回第一个上场的却是昨日战胜若思思的散修占武。白染冷眼瞧了瞧,白得了这般英武的一个名字,怎么偏生是个穿红着绿的阴柔样子。

    却见那占武四下一望后手中长鞭一甩,重重鞭影竟是对着安坐角落的妖族凡之。少年一身玄衣面容如水般安静,好似一个瓷娃娃。

    “妖族的,可敢应战?”

    离风一惊,猛地转头去看凡之,只见少年面色无悲无喜,安静的从座位上起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台。

    离风便是忍不住一叹。他自小养在林夕处同许多族人往来并不多,却也是有着种族荣誉感的,自然也替少年捏了一把汗。

    占武见他这般不声不响的模样,也是一声怪笑,不欲多说,手中长鞭饮了血一般的激射去。

    几百招后,凡之肩上臂上便已满是伤痕,鲜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灼了一地。白染却是疑惑,要说这凡之也是神兽朱雀的后代,怎的会这般快落败,瞧着气血虚浮的样子,好似受过重伤一般,忍不住摇摇头。

    接连得胜,那占武不免得意,阴阳怪气道“世族子弟,不过如此。如今的妖族便是沦落到这般地步了么,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