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外有一姓杜的公子,称是来寻陈公子。”就在此时,一名门仆前来禀报。

    姓杜的公子?陈丰略一思索,便已知来者何人,加上蒸酒一法已经教给秦府众人,索性向秦天盛告罪前去迎接。

    听闻是姓杜的公子,能让陈丰如此礼遇,秦天盛这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又岂能不知是何人,当即和陈丰一同出门迎接。

    “杜兄。”门外等候之人不是杜立又是谁呢。

    “当日听闻陈兄借住在秦员外家里,今日来碰碰运气。”杜立见到陈丰,拱手还礼之下,哈哈一笑,“当真是赶得巧。”

    “小子杜立,见过秦员外。”杜立本是官家子,即便同是商人,但是人家乃是带了“官”字的官商,远比秦天盛这普通商人地位要高出不少。

    此时见杜立彬彬有礼,秦天盛也是心生欢喜,打着哈哈说道,“若是杜公子不嫌弃,不若进府一叙。”

    独立本就是有事来寻陈丰,自然要进府,见秦天盛识趣,笑的如沐春风,“恭敬不如从命。”

    “好香的酒气。”官宦人家的子弟,自是风花雪月玩的通透,此时这酒香随风而过,一闻便知其中精妙,“传闻秦家的杏花酿幽雅细腻、绵长回甘,看来小子今天是有口福喽。”

    秦天盛是何许人也,自然能听出来杜立不过是恭维,若是以前,他倒是不觉其他,可是今天,他秦府的酒绝对称得上一绝,当即自豪的说道,“

    不瞒杜公子,若是今天之前,我也不敢夸下海口,但是今天我还真敢说,全长安再没有比得过我家这杏花酿的酒!”

    “能得秦员外如此盛赞,那小子可真是要尝尝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顺着酒气来到了侧院,这一路走来,杜立也是越来越心惊,尤其是听到秦天盛说这蒸酒之法是陈丰所想之时,他更是觉得陈丰这人不一般。

    论品酒,杜立也是个中高手,精致的白瓷杯之中,酒色清透,入口辛辣,“醇香不朽!”他惊叹一声,转过头看向拿着白瓷杯细品的陈丰,“陈兄果然高人矣!”

    早在秦天盛大嘴巴的说这蒸酒之法是他提出之时,陈丰就已心知不妙,此时听得杜立称赞,更是叫苦不迭。

    他的境况还不明朗,本不欲在此时大出风头,却无奈,这杜立似乎并不愿意放过他。

    就在陈丰苦笑无言的时候,门仆带着杜家的小厮前来通禀。

    陈丰并没有听到那小厮对杜立耳语的内容,但见杜立脸色变了一变,亦心知不妙。

    待杜立听完小厮的禀告之后,挥手让小厮在一旁等候,他自己却走到陈丰面前,“陈兄,小弟家中出了一事,还望陈兄援手以助。”

    “这……”陈丰犹豫了一下,这杜立的家世并不清明,虽说历史上那杜如晦是太宗门生,但伴君如伴虎,且看杜立刚才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家事那么简单,当真要掺和进去吗?如若不然,

    他要何事方能大仇得报?

    却不料,陈丰根本没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拉着他的衣袖转身离开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秦天盛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