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阎高的是他的母亲,其实过年前就给他打了很多电话,让他到a市一起过春节,阎高回答不去。

    他对家人算得上很有耐性,对他们不是很喜欢,但也没真正断了联系,电话也没拉黑,父亲母亲给他打电话他有时候会接,会不咸不淡地说上两句,听得烦了会挂电话,但下次还是会接。

    季远知道他对家人还有点一点在乎。

    他看着冷得跟块石头似的,有时又嚣张,内心却有柔软的一面,跟他生活越久就越了解他。

    不知道以后他们会怎么样,不知道能走多久,但以阎高这样的性子,只要孩子在,他们就不可能断了联系。

    阎高打完电话回来,季远没重新打开电视,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问他:“真不用回去吗?”

    阎高把他托过来抱着:“不用,不管他们。”

    季远这样不方便出门,这段时间阎高那儿都不会去,得守着季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季远立即抬头去看,河边距离这里不远,有人在河边放烟花,阎高家能看得很清楚,阎高把吊椅挪到阳台,让季远能看得更清楚,每一年的烟花都会放到半夜,反正明天不用工作,玩嗨了没所谓。

    “我们那边看不到这些,小时候还能玩,现在管得严都不让放了。”季远眼睛亮亮地看着窗外砰砰炸开的灿烂烟火,小时候爱玩,长大了不怎么玩了,但是这份热闹还是很喜欢的。

    屋子里空调暖气开着,他们就穿着短袖,季远肚子挺大的了,这段时间也被阎高养得胖了些,摸着肉肉的,阎高很喜欢。

    阎高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季远赤脚踩在地毯上,趴在门窗上看烟花,阎高过去把他揽过来说:“冷。”

    “不冷。”季远摇了摇头,他们洗完澡,身上都是一个味儿,阎高在他脖子上咬着,季远被他弄得痒痒的,笑着躲他,“别,不要。”

    没几下就喘着气被阎高扣在怀里,他双手撑在玻璃上,呼吸喷出了一层雾气,阎高下半身在他屁股蹭着,季远很自然地用屁股去磨蹭男人的那里,甚至张开了大腿,隔着布料让某个柔软的地方抚慰着阎高的坚硬。

    他最近都这样,怀孕的关系变得特别黏阎高,心理和生理都是,也特别敏感,阎高的手抚摸着他的肚皮时呼吸都会有点乱,有时能压下去,但是阎高不让他压抑自己,尽管释放出来就好,阎高都照单全收。

    真实的说,阎高很享受这样的季远。

    全身心依赖着他,身体有什么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好像现在,吃饱喝足之后别的欲望蠢蠢欲动,阎高在季远耳边呼气,“是不是湿了?”

    “嗯……”季远在他下巴上舔了一下,笑着亲他的嘴角,脸有点发红,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屁股却撅着贴着阎高的胯部,那勃发的性器埋进了柔软的臀肉中。

    季远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硬物的温度了,甚至可以回想着那根东西埋在身体里突突跳动的频率,让他着迷又喜欢,迫不及待地勾引着男人,才多久呢,他就变成了这样,但是在阎高这儿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他们伸着湿滑的舌尖,在黏腻的口水中互相舔弄着,摩挲着,吻出了黏湿的水声,阎高的手搭在他柔软隆起的肚子上,白嫩的肚皮被撑得高高的,六七个月的样子,肚子就这么大了。

    阎高坐在吊椅上,季远就跪在他的脚下,脑袋埋在他的腿间。

    阎高把手放在他头发上,舒服地叹息着,季远抬头看他,嫣红的舌头舔在龟头上,他转动着舌尖抵着龟头中间的小孔,努力地张着嘴巴把暴突的顶端含进去,贪心地吸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