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天气热得很,但是一踏进铁门内,明明只是一门之隔,头顶阳光正猛,但很诡异的是,他们三个人进了铁门后立刻能感觉到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

    洋房的院子很大,随处可见因为荒废,地砖缝钻出许多的杂草,散落着灰尘沙粒,左手边一个木制凉亭已经塌了,木头散落一地,房子前面还有一些碎玻璃没人打扫。

    李大昌是个生意人,祖上比现在有钱,到了他这一点其实已经被败得差不多,这房子是他们家父辈的时候建成的,总共没住过多少年,就因为意外搬了出去。

    当年李家家大业大,对这房子也不在乎,李大昌父亲百年归老后,这房子分到他手上,前年他生意受挫,打算变卖家产,便想着将这屋子拆了卖地。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邪门。

    李大昌来过一次视察,吩咐助理找人拆房子,当天车子就发生了刮蹭,好在没受伤。

    第二天李大昌从楼梯滚下去在医院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得知老婆半小时前被医院对面的一棵绿化芒的芒果砸穿了脑袋,被送进了急救室。

    大儿子出海钓鱼被鱼连人带船掀翻落水在海上漂流三天。二儿子到野外看猴被猴子打劫,徒步二十公里后以为得救又被人绑架,不得已脱下名牌衣服穿着内裤逃跑。在娱乐圈打拼的小女儿拍了洗发水广告,被拍到秃头去直发,随后被全网黑等等。

    反正他们家是一个接一个的倒霉,李大昌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资金链断裂,合伙人跳楼,公司高层被挖,带着公司资料跑路……

    最近他家每个人都被鬼压床,耳边有人阴声细气地说话,家里的门自己会打开又关上。

    昨天晚上,李大昌睡着的时候觉得脸上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把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头发丝丝缕缕地垂在自己脸上。

    他以为是老婆的头发,但是又突然记起,他老婆是短头发,再一开灯,头发消失了。

    这一下差点没给他吓尿。

    “今早咱们家都搬出去住酒店了,大师您看这屋子有什么问题?”李大昌抹着额头的汗水问陈大师。

    陈大师闭了闭眼,凝神静听,高深莫测地看一眼那年轻人:“文落。”

    “是。”那好看又有气质,名叫文落的年轻人就是陈大师的助手。

    他掏出个罗盘,在阴暗的客厅四个角落走走停停,时不时看着罗盘皱眉头,看得李大昌心里直打鼓。

    文落托着罗盘回来,看了一眼李大昌,又给陈大师看罗盘,这一下子,一直淡定的陈大师也皱起了眉头。

    李大昌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大、大师,这……”

    “李老板,您是否还有事瞒着我们?”文落质问道。

    “啊,没有啊。”

    陈大师负手而立,抬头看四周,道:“文落,事情过去多年,可能李老板也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