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关窗,事事都顺着纪禾,只因他怀孕,甚少外出,他不说,但看着心疼,不希望纪禾连开窗看雪看花这样小的事都剥夺了。

    纪禾原想看看商行呈上来的要件,但是南辞在身边,要他处理公事他有点不愿意。

    南辞将刚倒了热水的汤婆子给他,问道:“乏了吗?”

    纪禾摇头,拍一拍坐塌道:“过来。”

    那坐塌有大床那么宽大,软和舒适,铺了多层的被褥。

    南辞也坐过去,想要给纪禾盖一条被子,但是屋里足够暖和了,他们都只穿一层单衣足够。

    纪禾说不用,南辞觉着他看了吃完饭后情绪有点低落,正要问,纪禾先开口了:“有没有姑娘家喜欢你?”

    原来纪禾是因为这个不愉快来着。

    “应该是没有的,”南辞想了想,“只有我师兄们想把自家小妹许配给我,但是我不要,我也不喜欢。”

    他突然露出个笑,看着纪禾道:“我只喜欢你。”

    纪禾心中一软,也是喜欢得紧,却板着脸道:“谁问你这个了。”

    “不用你问,我也时时想说给你听。”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纪禾才不信没有姑娘喜欢南辞。

    或许那些个师兄的小妹都曾对南辞暗送秋波,不知道是这人故意瞒着不说还是不曾意识到。

    南辞想要将纪禾圈入怀中,纪禾在他靠近的时候稍微侧开一点身子,于是拥抱的姿势突然就变成了南辞从后面抱着他。

    因此时纪禾怀有身孕,而且月份也不小了,肚子从正面隆起很高,他们面对面拥抱中间还要隔着个肚子,姿势变得别扭。

    虽然南辞觉得纪禾刚才的动作没什么,但是他怎么总觉得纪禾有点不想他靠近?

    府医说怀孕的人脾性多多少少都会变得有点古怪,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纪禾突然道:“热呢,你放开我。”

    南辞:“……”

    这寒冬腊月的,窗外还穿着风,哪儿来的热?

    纪禾好像真的在躲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