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得毫无波澜的对话,言瑞木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顾尉望着天花板,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男人在他身上激烈律动而浑身热汗的样子,火热的粗喘喷在他的脖子上,带起一阵战栗……

    不伦生殖性别是什么,陷入情欲的雄性动物都这样,顾尉这么自顾自地解释。

    言瑞木的反应情有可原,不过是把他当成需要治疗的患者而已。

    不然就是不可违抗命令的军官、炮友之类。

    易感期结束这天值得庆祝,顾尉的情绪却低沉下去。

    出去客厅的时候,顾尉看到他的军装整齐叠在沙发上,军帽扣在上面。

    他看了眼厨房男人的身影,又看了看沙发,他曾和厨房里的人在这张沙发上充满热情地缠绵。

    此时,顾尉被这张沙发上的东西无情地提醒着离开,这冷清的一角在这一瞬间陷入冰冷的温度。

    的确,易感期后顾尉没有任何理由留下。

    吃完早饭后顾尉提出今天离开,言瑞木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他都把顾尉的衣服拿出来了。

    言医生将顾上校送出门,提醒他两天后来医院检查。

    “不用预约,我随时为上校服务。”言瑞木单手撑住车顶,微微垂首笑着跟坐在驾驶座的顾尉说话。

    顾尉点头:“好。”

    言瑞木后退,顾尉关上车窗,发动车子,自动倒车完毕,车辆驶离身后的建筑物,开出一段距离后,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言瑞木还站在原地,男人在阳光中莫名的有点形单只影的孤独感。

    他无声叹了口气,说不上什么心情,总之没有厄运终于结束的喜悦。

    顾尉回到了军方居住地,也就是在当天晚上,有人光临了他的住处。

    顾上校的住处和他的身份不太匹配,军区安排给上校的房间不算小,不过,内里装饰相对单调,床,家具,甚至床铺都是军方统一发放的物质。

    往四下里望去,真正属于顾尉本人的东西很少。

    他的住处透露着和他本人一样的冰冷和不近人情。

    一位少将,和顾尉父亲交情不浅的朋友,看着顾尉成长的长辈前来。

    顾尉猜不到需要少将亲自前来的原因,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少将看着顾尉淡漠的脸,捧着一杯水龙头倒出来的冰冷过滤水,内心短暂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