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弟,魏大哥,你要在我这儿待到什么时候;你听,有菇凉在外面叫你呢。”

    双手抱拳让魏白前行行好的是魏白前以前在赌场认识的哥们陈富;因为两人每次都输得精光,又都喜欢去宏天赌坊,一来二去,两人就挑了时间拜过把子,相约要一起雪耻;雪耻肯定是没有办法办到的,输的吐血倒是常事。

    和魏白前拜把子时,陈富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原名叫陈囧,魏白前说他这囧字不吉利,愁眉苦脸,铁定逢赌必输;他也觉得在赌桌上的接连坏运还真是他这囧字带来,第二天就去找了官差改了名,为此还花掉他二两银子。

    本期盼改名后能大杀四方,可赢了两天后,又开始流年不利;这不,连家里的棉被现在也仅剩一床。

    “陈囧,你还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老在旁边嘀嘀咕咕,念经呀。”魏白前掀开被子,颇为心烦。

    “你这人,我又没招你惹你,冲我发火作甚;还有,我现在叫陈富,别再陈囧、陈囧的叫。”陈富“啪”的一声将水碗顿在桌上,“好走,不送。”

    “你这是什么态度。”魏白前坐在床上,语气拔高。

    “你没听见吗,好走,不送。”陈富扭过头不看魏白前,气呼呼的说。

    魏白前下床,搂着陈富肩膀,“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时候知道陈某是你兄弟了。”陈富转过身子,用后背对着魏白前。

    魏白前把陈富身体摆正,让他脑袋对着自己,指着脸上清晰可辨的十指红痕,“你看看,兄弟现在都被我姐打成啥样了,你要是再把兄弟赶出门,你这是让我去死呀,你良心不会痛吗。”

    魏白前敲门敲得急,陈富开门后,魏白前直奔床铺,倒下就拉过被子捂住脑袋,也不说话,就是不从被子出来。

    “大姐这掌法不错,练过的吧。”

    “这左右两边连位置都一样。”

    “你还是不是我拜过把子的兄弟。”魏白前要是会喷火,现在就一口烈焰喷死眼前这死胖子,“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幸灾乐祸。”

    “你是怎么开罪你姐了。”陈富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魏白前脸上红印,疼得魏白前直咧牙,“哟,下手还真狠;你怕和你姐不是一个妈吧。”

    “呸,你才和你姐不是一个妈。”魏白前啐了一口。

    “我没姐。”

    “哼,懒得和你说,你这有吃的没,我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你这儿,肚子早就饿了;先给我搞些吃的填填肚子。”魏白前一屁股挨着陈富坐下,开始吩咐。

    陈富朝门外努嘴,魏子苓呼唤的声音还隐约能听见,“你回去不就有吃的了。”

    “不回,就这样回去,那我岂不是以后天天被我姐压着,还以为我怕了她。”魏白前别过头,满嘴气话。

    “那我这儿也没有。”陈富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