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陈富拿手按按,一按凹下去老大一块,这已经不是干草不厚的问题,这是下面都没放床板。

    魏白前带着陈富到了柴房,指指角落里堆放的孤零零木板,木板已经放那儿很久,触地的一端都被水蚀,“胖子,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家是祖传木匠,用这木头弄块大些的床板没有问题吧。”

    “哥,放心,只要有工具,弄铺床出来都没问题。”陈富拍着胸脯保证,哪能白吃别人的饭,总要干些事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得,我给你找刨刀、凿刀。”魏白前得意的退出柴房,“我们今天就搞铺床。”他眼红魏子苓那铺大床都好长时间,现在终于找到苦力,能自己搞一铺;想到以后能睡大床,脚步都顿时轻盈起来。

    “魏白前。”这是魏子苓站在柴房发出的怒吼,如魔音灌脑,穿透力极强。

    “姐,怎么了。”这是魏白前急奔到柴房的第一句话。

    “姐,轻点。”这是魏白前发出的最后一句话,剩下的,全是惨叫。

    “丫头,这又是怎么了。”外婆赶来柴房时,魏白前躺在地上直哼哼,而陈富早就扔掉手里工具,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外婆,你准备的棺木。”魏子苓让开身子,让外婆能看清柴房里快成型的大床,“都被这两个家伙毁了。”

    魏白前感觉外婆进了屋,从地上爬起,闪身躲在外婆背后,外婆左转他跟着左转,外婆停步他也停步,像影子一样。

    “哎,拆了就拆了吧,白前屋子那床也该换换了。”外婆走进,将陈富也拉起来,“何况我又多了个孙子。”

    “外婆。”魏子苓觉得外婆还是太宠魏白前了,再这样下去,魏白前好不容易改掉的毛病又要复发。

    “丫头,无外乎就是一些木头。”外婆满是枯瘦的手掌抹过床头,“看不出来手艺还真不错。”外婆满脸堆笑。

    “魏白前,你和我出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魏子苓说完,折身就迈脚出门。

    “去吧,你姐这次不会打你。”外婆拍拍魏白前肩膀,让他安心。

    “姐,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魏白前隔着魏子苓三米站住。

    “怎么,怕我打你。”魏子苓看魏白前畏畏缩缩,像一只随时准备开溜的老鼠。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横断掌打人多疼,上次那两巴掌都还没好,刚才又被你狠揍一顿,我看我这伤是好不了了。”魏白前语气颇为埋怨。

    魏子苓背过身去,抬头盯着渐渐放晴的天空,“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外婆看作性命的棺木吗,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劈掉;你要是想睡大床,我换给你就是。”

    “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弟这一回。”魏白前耷拉下脑袋,一副做错事的孩子。

    魏子苓走近,抬手摸着魏白前身上淤青,暖声问道:“疼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