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这声音说着不情不愿,但人群却解散得诚实,不过顷刻之间,已经找不到人群曾经聚集在这里的痕迹。

    正阳城门外,又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模样。

    只有队长还在和听到哨声赶来的禁卫队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被回以“乌龙”二字。

    客栈。

    “你们是谁?”萨贝娜吐出了嘴里的棉布,活动着被绑了一刻有些发麻的手腕和脚腕,质问把她从正阳门口突然带离的一男一女二人。

    刚才她在正阳门口喊门,正进行到最紧要最关键的一步,眼看着就要把赫尔本给叫出来了,却被眼前的一男一女破坏了,还叫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手脚绑住,送到了这个客栈里。

    “抱歉,刚才事出从权,有些冒犯了。”穿着白衣的女子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嘿,没事。”对这种温润如玉类型的笑容招架不住的撒贝娜马上就原谅了眼前的美人。

    “不过你们究竟是谁呀?你们刚才破坏了我的大事,你们知道吗?”

    还没等顾九瑶回答,黑衣的明染翻了一个白眼:“还破坏你的大事。要是我们再晚

    了一步,你差点破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个先不提。我想先问的是,你怎么这么慢?从顺化到大都这么一点点距离,你走了整整三天?害得我们还以为你在路上失踪了呢。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差点错过你的“精彩演出”。”明染有些恶劣地说。

    “嘿!你怎么说话呢?还有,你竟然跟踪我!瞧我这暴脾气。”萨贝娜捏了捏手腕,站起来就想动手,这才发现手腕有些酸软——是刚刚被这个男人绑住的。

    这个男人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她,还近身把当时处于全神贯注状态的她毫无防备地带到了客栈。

    事实上,直到现在,她依旧还是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意味着,她打不过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

    萨贝娜自认为自己是不是俊杰还不好说,但她肯定很识时务。

    萨贝娜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原位坐到了床上,嘻嘻一笑:“嘿嘿,这不是要打扮一下吗。好歹是要去喊宫门,怎么也得穿出个气势来吧?”

    明染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眼萨贝娜头上的朱翠簪子以及身上的一袭简单红衣骑装,目光里满是质疑,可以简单明了的用四个字概括:“就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萨贝娜破罐子破摔,眦了呲牙:“对,就这。我也不跟你们玩花腔了。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喊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