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与傅游艺还有岑长倩走得太近了,岑长倩与武承嗣是敌对你应该知道的,公主要我给你带话,这一路不仅要提防山贼匪寇更要小心嚣小。”

    “他们是敌对,但是陛下在立储一事上犹豫不决,立子又怕大周最后又要回归李唐,立侄,两个亲侄都不是合格的人选,但若立武承嗣,天下一定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能与他抗衡的,只有岑长倩。”

    “出了神都与长安,公主与我的手便伸不出去了,但是丘神勣却掌管着金吾卫与诸州府兵,你要从神都去陇右,必然经过他的地盘,所以不得不堤防。”宋令仪担忧道。

    “一个是文昌左相,一个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王瑾晨低头一笑,“正三品的将相竟然联合起来对付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绿袍,这是什么道理?”

    “武承嗣的为人你知道么,眼里揉不进半粒砂子,你这样崭露头角,他能不先下手铲除?”宋令仪对他的不以为然越发担忧,“丘神勣为人阴险歹毒,他的大将军之职可是屠戮无辜官员满门数千家性命得来的,这些人都是靠吃人与踩着同僚头颅一步步爬上来的。”

    “所以我当初如果与他们为伍,定然也会有一天被他们所遗弃,”王瑾晨合起双手摩挲着手背分析道:“武承嗣为百官之首,权势还在岑长倩之上,而丘神勣又掌管如此重要的左金吾卫,这二人联合起来便是朝廷最大的一股势力,若放任,日后一定会成为陛下的隐忧与心头刺。”

    王瑾晨松开手将干涸的砚台注水,换了一张白宣纸,“兵权谋十三家,谓之权谋者,以正守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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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姑娘亲自来了,那便劳烦宋姑娘再跑一趟。”

    “哦?”宋令仪背起手走到王瑾晨身后,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俯下身抵在耳侧轻声道:“奴家的跑腿费可是很贵的。”

    王瑾晨将她的手拨开,涨红着脸问道:“宋姑娘想要什么?”

    宋令仪的手落了空,便垂下从她腰间金带所挂的钩子上取下一只香囊,还未来得及端详便被人眼疾手快的夺了回去,王瑾晨紧张的将香囊收起,“其他的都可,唯独香囊不行。”

    “王评事还真是小气,连个香囊都不舍得?”

    “宋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做的熏香,我可以做些送与姑娘,但是这香囊...”王瑾晨摇头,“及冠后的随身之物,当只予妻儿。”说话间,一支金簪从绯色的袍子中滑落。

    宋令仪愣了一会儿,旋即直起身离了几步,“瞧奴家这记性,都快忘了王评事还是个情种呢。”

    王瑾晨紧张的拾起金簪,用袖子上的小团花绫罗轻轻将灰尘擦拭干净,“宋姑娘这样聪慧的人,岂会不知道送香囊的含义。”

    “是是是,王评事的香囊都是要给萧姑娘的,不过你出使陇右这么大的事还是写信告知一下她比较好,最好是途径长安亲自告诉她。”

    “你怎么知道七娘去了长安?”王瑾晨抬头盯着宋令仪质疑道。

    “怎么,很稀奇吗?”宋令仪没有回答,“她难道还是偷偷去的不成?王评事托人办事都是这种语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令仪笑问道:“行了,王评事对付女人可不像在朝中那样游刃有余,还是说因为同是,所以更懂怜香惜玉?”

    王瑾晨继续提笔写道,“宋姑娘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