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安小小坐在窗边喝药。

    喝完之后把药盅递给周云,随意的问了一句:“云姨,这两天怎么没见刘园啊,这些事交代她做就好了啊。”

    周云的动作一顿,正不知如何作答,江牧野适时端着泡脚盆出来,简单一句。

    “刘园辞职回老家了,往后近前的事都是云姨负责,有什么事直接找她。”

    “哦,好突然啊。”安小小叹了一句又了然,刘园年纪也不小了,倒也是时候回家结婚生子了。

    江牧野把安小小的脚放进脚浴盆,轻柔的搓着,一边听她说一些趣事和八卦,倒是惬意。

    泡完脚,江牧野又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去洗澡,安小小靠在床头翻了会江牧野看的关于女性保养的书,很无趣。

    伸个懒腰不经意就把周云之前端来的睡前牛奶打翻在床单上……

    懊恼的叹了一声,看一眼时间她又不好意思喊周云上来换,干脆自己开始整理。

    拉下旧床单,她踩了拖鞋去柜子里找了条新的,动静不大,江牧野自然没有听到。

    她心里想着江牧野待会出来看到新换的床单一定夸她居家好老婆,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把床单抛在床上铺展开来。

    突然间,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渐次消失。

    床单上赫然几朵嫣然如花的血迹,还有水渍,不用想都知道这床单上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缱绻大战。

    可这显然不是她收起来的那一条。

    安小小想告诉自己这床单不是江牧野的,可这房间除了他还有谁住过?

    呵呵,所以说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他还收藏了跟那个女人的床单!

    滔天骇浪在脑海里翻滚,安小小感觉心里头好像有锉刀在一下下的刮擦磨蹭,难受的紧。

    于是江牧野穿着睡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小小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床上是铺了一半的床单。

    江牧野忙过去柔声问:“怎么了宝贝?是要换床单吗?这个让周管家安排人换就好了,不然老公换好不好?”

    他的大手伸过去揩安小小脸上的泪,被她一把打开,怒目而视:“江牧野,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江牧野有点怕了,自己似乎又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解释什么啊宝贝?”

    安小小指指床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