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诉说

    说完就打开机关,顿时露出了密道,靳秋却没有动,只是淡然的说道:“不必了,还是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吧,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也不想滥杀无辜,也没有意义,想来你也知道修士的能力,但如果你有所隐瞒,我想让陈家陪葬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陈家主身体一颤,就恢复了正常,终究不敢违逆,于是配合的关上了机关,不再提密室的事情。而且他终于明白修士的可怕,这种淡然的决定一个家族几百口人的生死,就是权势再大的人,也不会如此淡定,仿佛微不足道一般。

    所以陈家主迅速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他现在才明白,这人不是他之前接触到的神使那样的人,同一个阵营里,再怎么紧张,也不会有这种随时都有灭族之祸的感觉,因为那时神使还需要陈家,纵使自己触怒了神使,最多也是自己身死,而只是会换个家主,但现在面对的靳秋不同,敌对的修士对付凡人,这太可怕了,陈家主完全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威言恐吓,而是真得有这个想法。

    靳秋从陈家主的表现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在乎家族的人,不仅从他方才的言语,还是愿意为家族自愿赴死的勇气,都可以证实这点。不然在明知道自己会来的情况下,怕死的话,早就有多远逃多远,也不会在知道自己来了,还把所有的护卫支开,这也是靳秋刚刚想明白的,也就是方才感觉古怪的地方,试问,在这种外敌入侵的时候,把自己身边的保护力量派出去,是何等不智,就是管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做为家主,他会不明白,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家主不希望屋子里的动静被人知道,然后陈家最核心的武力被靳秋尽灭,算是为陈家保留下元气,即便他死后,陈家也不至于迅速衰落下来。

    而且从他数十年的努力,把陈家从只是一般本地家族发展到现在的汉水镇首屈一指,就知道他对家族的感情非同一般,而像这种把一切都奉献给家族的人,靳秋同样见过,就是靳家的老家主,靳天云。

    像他们这样的人,会把家族看得非常重,凌驾于一切之上,所以只要用这一点来威胁,绝不会错,因为方才虽然是靳秋在查问陈家主,但老奸巨猾的陈家主始终掌握着主动,从一开始的先声夺人,喝破靳秋的行藏,再到后来要带靳秋去地下密室,无不说明这点。

    仿佛不是靳秋在逼问,而是他主动的要表明一切,不管是他有心如此,还是做家主做管了,事事为主,但现在可由不得你。而且靳秋从不认为在这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情况下,还要遵循别人的意愿,下什么地道,靳秋是修士没错,但还没有到无视一切的程度,要是这老家伙把他带到地下深处,再炸断支撑,活埋了自己,岂不冤枉,靳秋可还没有学会土遁,千万斤重的土石压下来,逃都没有地方逃。

    而且以这老家伙现在的态度,同归于尽的可能太大了,自己何必冒险,就算发现了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最多是佐证他的话语罢了,靳秋岂能如此不智,。

    而陈家主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谁也不知,而地下密室有没有自毁的机关,同样也只有陈家主明白,所以在靳秋点明拿家族来作威胁之时,陈家主微微一叹,回到椅子上坐下,准备说话,而靳秋也仿佛在自家一样,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注视着陈家主,那意思就是你快说吧。

    被抓住了弱点,陈家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配合的说道:“在说这件事之前,有必要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话说五六年前,靳家家主还是靳天云,此人也是精明厉害之人,白手起家,二十余年就从无到有,硬生生的在汉水镇建立起了靳家,不仅经商天赋不得,为人处事的手段也是厉害,和不少家族都有不错的交情,渠道也是通畅,更和官府打得火热,说起来,当年我和他多少也算是有点交情,可惜的是,福祸相依,怀璧其罪,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件宝贝,非常奇异,只要带在身边,就能让人神清气爽,头脑冷静,任何时候都能做出理智的决断。而他带着这件东西足足有二十余年,正是有了这件宝物的帮助,他才能有现在的成就,但是人太过顺利,就会有得意骄狂的时候,所以有一次在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之后,喝得太多,加上心情甚好,露了口风,还说将来要传给后人,让靳家永远兴盛。”

    “虽然是酒后失言,但也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毕竟这世间的宝贝太多,而和靳天云喝酒和都是颇有家财的富商,并没有当一会事。可惜的是,我们陈家作为‘神’的外围,就是专门寻找这些有奇异功能,或者有奇异现象的宝贝。所以我就呈报给了田神使,由他判断这件宝贝是否有价值,通常情况下,都是些人间普通的宝贝,神使是看不上眼的,而我在这些年间,也没有进献多少真正的宝物,但即便如此,陈家也得了不少好处,这才有机会发展壮大,不然你以为家族想壮大,就是那么容易的,不是出一个精明的家主就可以的,很多家族的家主并不比我差,但也只能维持家族的现状,只要不倒退,就算不错了。更多的家族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靳秋打断了陈家主的家族论调,直接问道:“你们的‘神’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实力构成如何,组织结构如何,行事风格如何。你先把这几点说清楚。”

    陈家主虽然有些恼怒被人打断,特别是自己说的高兴的时候,但也明白此时绝对不是自己逞家主威风的时候,只好说道:“我正要说了,‘神’也就是我们组织的代号,遍布整个大鸿国境,实力极其强大,组织结构异常严密。我们陈家就是最普通的外围,只是负责搜集奇异宝物的信息,并且上报给管理我们的神使,由他判断此宝是否有价值,如果有价值,那么接下来会让我们用常规手法,也就是买卖交易过来,如果不能,就用其他手段暗中夺取,但不能引起太大的影响,以做到悄无声息为佳,如果连我们都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请动神使大人亲自出手,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神使们很谨慎,没有绝大的把握,他们是不会行动的,而后就要我们掩盖事实,遮掩真相。而以功劳的大小,取得宝贝的珍贵程度来奖励我们。而神使们则是能自己用就自己用,如果是珍贵之物,也会献给更上层,以换取奖赏,通常就是他们急需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就是平常联系,或者见面的时候,神使都会戴上面具,遮掩他们的本来面目,而且我们这些存在于世俗的外围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因为这样可以随时舍弃我们而不至于暴露组织的更多秘密。而这些还是我通过许多年的点滴信息推断而来。你胜了两位神使,应该知道我没有说谎吧。他们一贯就是这样遮掩的,从无例外。”

    靳秋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也就是说,其实你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皮毛都不算。而且你是和他们单线联系,看来你很明白,这次不仅是你们的危,也是机,趁机脱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你们陈家已经发展成了汉水镇最大的家族,也应该知足了。可是就你说的这些,似乎不怎么令人满意,这样的价值完全不能匹配陈家的存续。”

    面对靳秋赤果果的威胁,陈家主心里一沉,就知道果然不好对付,但他也只知道这些,不可能编些话语相欺,以对方的精明,就算骗得了一时,也不能保证对方醒悟过来大怒灭了陈家,而且陈家主也没有信心能骗得过靳秋,于是继续说道:“相信你也明白,以我们陈家的地位,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但我可以详细告诉你,你的父亲靳天云是怎么死的,其实我们当年还在谋划,看是不是专门请一个厉害的盗贼去偷出来,但那年冬天靳天云居然染上了风寒,而且还坚持处理生意,以至于病情反复,正是这样,我才有了想法,何不让他就这样得病死去,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再让人下手,岂不容易的得,因为根据我买通你们靳府的眼线得到的消息,靳天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那件宝贝的实际用途和珍贵程度,只是作为随身饰物。所以失去了,最多是让人疑虑一下罢了,所以这么好的机会送到面前,却是再好不过了。事后证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到现在都没有人察觉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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