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对着醒过神来的左奎说道:“不管是什么因由,你违背了我所定下的规矩,甚至将此法乱传,就怪不得我了。”

    并没有像之前,只是将人放走,不传真正关键之法,毕竟以凝煞之法试探,都有如此多的鬼蜮伎俩,要是真正重要的炼罡之法,岂不是更加离谱。

    也不管其经过,直接以结果论,自然要比聂刃的惩罚重,直接以荡魄神光打散左奎凝聚的地煞之气,再将绝望的左奎驱逐出天云山。就不再理会。

    而得到消息的两派金丹真人,自然是暴跳如雷,那聂凡之所以准备在聂刃成丹之后,才询问,就是考虑到可能的检验,毕竟他也算是有金丹之能,很清楚金丹的能力,特别是像靳秋这样充满未知的金丹大能。

    所以才忍耐住,并没有过急,但饶是如此,依然拒绝提供炼罡之法,就说明他是真得洞若观火,明了来龙去脉。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就在不久前,对方可是先击杀两名金丹,后又击退等同紫府的血河教主。

    就算是他将整个摩云派压上,也不足以压服,而最关键的是,此时是他们理亏,虽然只是打着侥幸的算计,但终究不在理上,并且前次授法,就已经算是偿还了他们援救天云门的因果。

    气愤过后,也明白无可奈何,便打算看看法相宗到底如何行事。

    只不过虽然法相宗众金丹更加慍怒,但不比聂凡,还有着玄孙顾忌,他们是造成既定事实,容不得狡辩,至于左奎被剥夺凝聚之地煞,这种近乎打脸的行为,也就放在次要,于是便求着法相宗大长老申时行出面,希望挽回局面。

    但申时行只是叹息道:“晚了,若是那水云殿雪晴没有丹成,即便他取得现在这战绩,不惧任何人,但考虑到天云门,我们还有挽回的一丝机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方其势已成,又为水云殿培养了一个丹成一品的绝对潜力金丹,他们两派的力量就已经超越我派加上摩云派,现在又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怎么都成不了的。”

    知道这时,其余几个金丹才如梦方醒,确实,不算其他,两个金丹一品,以靳秋展现出来的这种恐怖战力,还真不是他们能敌过的。

    若说以前他天云门一派独享这凝煞之法,其它三派还有理由联合一起,那时无论是道理,还是大势,都容不得靳秋拒绝,但现在……

    他们也只好各自悻悻的散去。

    不出靳秋所料,其它两派根本就没有再找他,他知道两派中自然会有聪明人看透现在的局面。看清形势,自然就会理智的行事,也就有规律可寻。

    不过就算有着意外,对方冲动行事,他有理有节,自然不会怕谁,若是迷了眼,看不清楚形势,靳秋不介意再斩杀一二金丹。

    再后又是平静的一年,木青冥稳定境界,前来拜会靳秋,直接向他道明,如今已经有了能力,可以挣出中州,进到更大的舞台,攀登更高的境界,同进也希望靳秋也能如此,不要被困顿在天云山,更不要因此就只局限在中州。

    靳秋只道,自己自有打算,也希望木青冥这样同为道派真传的弟子,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有感于木青冥的离去,靳秋找来也差不多稳定好境界的杨眉剑,让其代替靳秋坐镇天云,对外说他闭关。

    以靳秋之前的做法,已经足够震慑,再有杨眉剑这样新晋的二品金丹镇守,天云门应也无虞。

    之后,靳秋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汉水镇。并不是一眼而过,而是留下来,以普通人的心态,陪伴着母亲刘氏,度过晚年。

    而此时的靳府,甚至连家主靳风行的儿子都娶妻了,当真是修真无岁月,回首数十年。

    几十年后,看到再次出现在面前的儿子,靳刘氏默默垂泪。仿佛回忆着那些已经模糊的岁月。

    而靳秋看到这一幕,久久平静的心湖,也荡起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