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此前那些人大多青天白日来,鲜少夜里造访,更不会在风雨交加之际前来。”贺兰饮了一口,“老头Si后,按理说不会有人知晓贺家剑法一事,可那人却同小景道出这四字。”

    “我只怕。”

    “什么?”

    “早已有了谋划,可就算夺了剑谱,那人理应明白,双手剑唯有天资卓越,坚韧刻苦之辈方能修习,这样的人,万中无一。不是为剑谱,又是为了何物?”贺兰越想心中越发困惑,眉头紧锁。

    上官珏轻握住她手,宽慰道,“既然来了,只能见招拆招。如今思虑太多,只会累及你的身子。再说,真要到了那一天,我在外域颇有故人,大可离开这是非之地,逍遥而去。”

    贺兰斜了一眼他,“凤尾湖很好,去什么劳什子地方。你要走,就自个儿走。”

    “我也只是顺口一提。”上官珏惯会顺着她的心意。

    贺兰饮尽杯中茶水,双目远眺,冷风阵阵,夹带寒意,吹打满地枝叶。

    竹屋内,白习雨正躺在榻上,逗弄着小花,昨夜他被那家伙扔出去,对上冯云景的剑,还以为小命不保,没想到姐姐居然为他扭转剑势,又为他b出毒针,守了整晚。

    一想到冯云景如画般的面容,白习雨心中甜得像吃了蜜。

    昨晚虽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但冯云景也算看光了他,按家里的规矩,自己已经算是姐姐的人了。

    族里最早成亲的大姐也是到二十五岁才遇见想要相伴一生之人,而他提前十年就找到了。

    回去肯定让他们刮目相看,省得天天担心自己被坏人拐跑。

    “小花呀,你马上就要有另一位主人了,开不开心?”白习雨手指轻抚小花身子,小花点点头,纤细的尾巴翘起,以示认同。

    “师兄,就是这了。”

    屋外响起冯云景的声音,白习雨连忙坐起,整理g净。

    冯云景先走进,身后正是赵绪芝。

    “昨夜仓促,没来得及询问你名姓。”冯云景道。

    “我姓白,双字习雨,姐姐可以唤我小白。”白习雨急急答道。

    “呃,好,习雨,这是我师兄,也是现今医圣的唯一传人。”冯云景向他介绍身旁的赵绪芝。

    “哦——”白习雨隐约记得中原是有那么一位医圣。

    “伤在何处?”赵绪芝侧头看向冯云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