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子皓完没意识到,他在吃醋,吃于阳的醋。

    夏日的傍晚,不像炎热的午后,有些凉爽。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醒了陷入魔怔的陆子皓。

    我在这苦恼什么,有什么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真傻,陆子皓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谁也想象不到,陆子皓会有说自己傻的一天,但却在未来的时日,他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那么傻。

    拿出手机,他刚想打电话,突然想起来,于阳的情绪现在肯定不好,开车不一定多专心,自己再打电话,肯定会分他的心,到时出了事怎么办?

    想到这,陆子皓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打,不然萧安凝出事了,自己不后悔死,算了,还是另找个时间再给于阳打吧,他心里想到。

    不要误会,陆子皓不打电话,完是因为萧安凝在车上,怕她出事,不然,他早打过去了,管在开车还是睡觉,照打不误。

    或许,陆子皓自己都没发现,没见过几次面的萧安凝,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不可忽视的一席之地,他却没在意,而他在未来几年也无比痛恨自己当时的迟钝。

    于阳若知道他没打电话给他,是因为萧安凝,铁定骂他重色轻友,忘恩负义,没心没肺。

    开车送萧安凝回到陆宅的于阳,也没进去和陆父陆母说说话,对萧安凝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就直接开着车到了飏婼,一个类似琴风雅轩的风雅场地。

    他每个月都会来几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坐在竹椅上听古筝弹唱。

    飏婼开了3年,在a市很出名,虽比不过崤谜的人流,但也算a市的佼佼者了,很多人都喜欢这里的安静气氛,宁静祥和,很能放松心情,回归自然。

    没人知道于阳是这的老板,就是他的3个死党都不知道,每次来这里,都会被嘲笑一番,说他一个留花丛的花花公子,竟也会附庸风雅,学起了古人,真让人难以置信。

    进了飏婼,于阳来到他的固定包间――梅阁,坐在靠窗的竹椅上,也没叫人送茶点,只是安静的坐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南方的天空,带着一丝怀念和忧郁。

    窗户外,梅花早已凋零,只有空荡荡的枝芽,一旁的冬青却绿意葱葱,焕发勃勃生机。

    房间内,于阳独自坐在窗边,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俊美的脸庞透着一股疏离和孤寂。

    空荡荡的房间,月光的映辉,一人的背影让人心疼。

    没有人来打扰,飏婼的人都知道只要于三少晚上来,都会坐到天明,等太阳自地平线升起,天空透出第一道光亮,再离开。

    也没有人敢乱说,谁都不敢惹怒a市四少,除非不想在a市混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于阳的沉思,他的眉头不禁皱起,带着一丝不悦,谁打的电话,烦死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陆子皓的电话,忍下心中的怒火,划开了接听键,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口气自然点,“喂,皓,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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