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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江绣衣到底让你去干啥啊。”

    听着张屯长那蹩脚的叙述,一点也没有被感动到的亲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给江绣衣卖命未尝不是一条路子,可问题是……你说了半天,完全没有说到点上啊!”

    “除了听完一个大人物折节下交的俗套故事,也就没其他的了。”

    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亲信脸色一变,只觉得自己恰了柠檬,身上散发出一股子酸味,大声喊道:

    “不对,张叔,你还炫耀了一通自己有钱有妹子有房子!”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江绣衣让我将这封信送到关东暴公子暴绣衣处。”

    摸了摸胡子,面露得色的张屯长拍了拍放帛书的胸口,拿马鞭指着前方的村庄,补充道:

    “根据兖州绣衣部给出的消息,暴公子就在前方的村庄,我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

    “张叔,出发前,你可是一点口风都没透啊。”

    看着近在眼前的村庄,再想起半个时辰前张屯长的焦急神色,亲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我……”

    刚说了几个字,突然闭嘴,张屯长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最近的一个护卫骑也在五米开外,才低声喝道:

    “我这不是给你交代了吗?”

    “可你没和其他兄弟说啊,这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带吗?”

    亲信不仅没有对张屯长的特殊待遇感到高兴。

    相反,一想到自己这群人一无所知地卷进大人物的计划,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亲信的脸色就很难看。

    “我告诉你,是看在你是我同宗的份上,你小子也机灵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其他人呢?要是哪个大嘴巴的把我这事一捅,传的各处都是……你,你让我怎么面对江绣衣!”

    面对最信任亲信的指责,张屯长心中升起一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委屈。

    “我是叔父你的同宗,值得信任,可其他人不也是信服叔父你威名的乡人,听从叔父你的号召,不远千里自备干粮来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