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件事之后,我们所有人的重心,都从一开始的不遗余力寻找小瓶盖,变成不遗余力要治好江别忆。

    她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暴躁或者伤心什么的,而是很安静。

    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安静地坐着发呆,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安静得让我害怕。

    偏偏这时候,巩音殊又回来了。

    当秘书告诉我有一位巩小姐找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了句不见。

    可是秘书迟疑了一下:“盖先生,巩小姐说,她有很重要的关于孩子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自然不会当真,巩音殊有多诡计多端,我是很清楚的,于是道:“不见。”

    秘书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那边传来巩音殊的声音:“聂,你要是不见我,我就去找江别忆。我会告诉她,其实缘缘是我们俩的女儿。”

    这一回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就说要不要见我吧?”

    半小时后,我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到了巩音殊。

    我是很惊讶的,虽然她生了孩子,但是并未看见孩子,还有吴凯。

    坐下来之后,她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示意我看。

    我狐疑着打开,是一份亲子鉴定,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只看了一眼就傻眼了,我非常确定,我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小瓶盖,这份亲子鉴定里的孩子是哪里跑出来的?

    我看着巩音殊,咬牙切齿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她不疾不徐:“很简单,我偷了你的精子……”

    “你说什么?”

    “对,我偷了你的精子。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潜进你们家,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从垃圾桶里偷走了你们用过的避孕套……成功怀孕,然后远走美国。留学是幌子,吴凯是幌子,生孩子才是真的。孩子生下来后,我忍痛割爱,故意把她送到你们别墅,我知道江别忆深受打击,很需要一个孩子。聂……”

    我拍案而起,脊背一阵阵发麻:“怎么可能,巩音殊,你一定是疯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我跟江别忆极尽缠绵,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说是关门的声音,问我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