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长太没道理了,打老师干嘛,是你的娃不争气,老师教育他是对的,如果老不教育,以后,出来岂不危害社会。”

    顾念说得义愤填鹰。

    “还有个我们学校的,她娃中午学在学校玩,与一个值日生学生玩,那个值日生在擦黑板,她去报人家,结果反而摔倒了,然后,那个娃就下巴被划了一条小口,家长来了,看到自己娃的下巴有条小口,心里不舒坦了,带着孩子去了医院,缝了一针,然后,第二天,就把班主任告到了教育局,教育局打电话给校长,校长把班主任喊去狠狠训了一顿,那班主任前段时间一直找我哭诉,每提到这件事情,她心里就难受,她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却被家长状告,真正撞到那孩子的同学,那家长给人家关系好得很,一起还吃了顿和事的饭,却把矛头指向了斑主任,说班主任态度不好,对她孩子不好,上面也来人调查了,最后都清楚了,人家那班主任对她孩子别太好,你说,咱们老师是不是弱势群体,都不敢管啊!”

    “记得有教育专家说过这样一的句话,她说,如果孩子在学校出了事,最好别找班主任的麻烦,走保险,你娃上学是买了保险的,如果你找老师的麻烦,今后,老师不敢管了,然后,对你的孩子放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娃就废了。”

    顾念最喜欢看一些育儿经,或者先进的教育理念。

    当时,时,这句话,她印象最为深刻。

    “这个专家说得对。”薄菲竖起了大拇指。

    提到教育这一块,顾念忽然就想到了柳叶家的孩子,“柳叶,你家女儿好像话也不多,平时你老公挺宠她的,我听人说,你家女儿好像十四岁的时候,他爸还给她吹头发,睡裙连内衣都没穿。”

    柳叶的女儿没礼貌是出了名的。

    随时,见到她们,从不打招呼,闷声不响的,而且,特喜欢打游戏,有时,一打就是一整天,尤其是暑假时,打得不亦乐乎,没了手机怕是活不下去。

    “喔。”柳叶喝了口白水,驳道,“那是好久以前了,现在,她都自己洗衣服,自己洗头自己吹。”

    柳叶的女儿与她家江芸颖还要大两岁多,有十八了吧,如果还不会自己洗头,那真的就是废人一个了。

    与傻子有啥区别呢。

    顾念这样说,其实是为了柳叶好,就怕柳叶花了大把力气养个废人出来,见柳叶为女儿说好话,薄菲向顾念递了个眼色,顾念也懂,有些习惯一旦形成,是不可能改过来的。

    柳叶老公宠女儿是出了名的,首先,他观念不对,他觉得女要富养,儿要穷养,可是,富养的并不是拿钱给女儿用,把她宠得像个小公主,像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宝贝就可以,她什么也不懂,将来嫁人了,到婆家去,你说谁会惯你这些坏德性,她们这代人,独生子女居多,妈宝男可能占的比例很重,都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谁愿意让着你将就你。

    不知好歹的孩子别太多。

    可是,柳叶家意识不到这样的问题,或许意识到了,但从不正视。

    顾念不知道,她还要再一个孩子来干嘛,再毁一个孩子吗?

    见俩好友抿着唇不说话,柳叶冲着她们笑了笑,“真的改了,不信,哪天,我让她出来,你们看看。”

    “不用了,我们只是提醒你而已,小时孩子不教,长大了,树长歪了,就弄不直了。”

    顾念要去上洗手间,薄菲说她要去,然后,俩人并肩走向厕所的方向,薄菲回头看了看座位上正埋头吃东西的柳叶身影,小声对顾念道,“柳叶那女儿算是毁了,温玉湘什么都将就,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还挑三拣四的,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温玉湘那么疼通她,上周都给我说,说孩子拿了三万去补习,然后,她问儿子这三万补了课,能增加多少分,他儿子说,能增加两三分,温玉湘差点气晕了,三万块啊,只增加两三分,温玉湘一辈子把钱看得那么重,她当着我的面儿哭,说她孙女儿不理她,只知道让她做饭,儿子也不理解她,说多了,他儿子就说她,她那么小,你给她讲较什么,大了就好了,可是,柳叶女儿已经十八了,要是在古代,不知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按他的观念,孩子一辈子都长不大了,现在,家里没人敢说她,一说就顶嘴,然后,柳叶老公就会说,叛逆期,别理她,过两年就好了,这叛逆期要叛多少年?关键的两年过去了,高考已结束,几乎就尘埃落定了,说多了,人家说,怕孩子自杀,你看,现在自杀的孩子那么多。”

    听了这翻话,顾念心里很不好受,毕竟,柳叶是她们最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