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回到医院,江迷睡了个小觉醒了,说暖暖在梦里离开她了,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疑虑,林飒觉得她情绪有些不稳定,担心是因为暖暖丢失时患过的抑郁症复发的前兆,再三思量下,还是请医生给她打了针镇静剂,让她稍微再睡一下。

    江迷睡着后不久,林飒接到她叔的电话。

    “北城的道馆被砸了,你还不去处理在干什么。”

    听到道馆莫名其妙被砸,林飒皱着眉头应了声,看向病床上的江迷,她想了又想才决定打电话给邵执,并将江迷的病房号告诉他。

    邵执接电话时就已经在去往人民医院的路上。

    到医院时,与同样来医院看女儿的苏总和苏夫人遇上。

    虽然之前在苏临怀院士的寿宴上被用了家法,苏夫人屁股上的伤也已经基本好全,面对邵执多少都有无地自容,可现在伤害苏子琳的人是江迷,她有理由控诉和指责江迷的故意伤害行为。

    邵执倒像是听了,只是听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

    苏总听着苏夫人巴拉巴拉的说着,脸色并不好,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才开口:“好了,别说了。”

    突然被制止,苏夫人对江迷诸多的愤怒硬生生被压回去,也由于寿宴的事,被苏总痛斥,最近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苏总一面对邵执,又是堆满了恭维的笑:“邵总,我是这么想,您听听看如何。上次是我女儿伤害了江小姐,这次是江小姐伤害了我女儿,这两次便扯平了,以后和平共处,怎么样?”

    “苏总,我不是当事人,跟我说没用。”邵执说罢看向苏夫人:“对于苏夫人的护女言论,我不苟同。不说江迷的妈妈如何,就说她爸爸在世的话,今天就轮不到你说出这番话来。”

    苏夫人脸色微变了变,与苏总默默看着他自面前大步经过。

    等邵执走出好些距离,苏总低斥道:“没事跟邵总说那些干什么?你的女儿很对吗?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将脏水全往江迷身上泼,你怎么变得一点也不讲理了,江迷哪得罪你了要被你这样指责。”

    苏夫人当然不会说原因,那个原因让她最近日日担忧害怕,害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有一天会天翻地覆。

    邵执来到江迷的病房,林飒给她换了舒适而安静的单人病房,没有大病房那么吵杂。

    来到病床边,看到江迷做了手术后的脸色非常苍白。

    他伸手摸她的脸颊,拇指腹轻轻摩挲着颊面看她平静的睡容,蓦然俯身轻吻她泛白而干涸的唇。

    良晌拉过床前的椅子坐下,叠起长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就像她从前生病发烧,他彻夜守到她退烧为止。

    江迷醒过来时,睁眼就与坐在床边的男人的双眼对上,四目相对间皆无言以对,江迷冷淡地别开头,自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