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红纸,左手边那张上用毛笔写着:袁建宏丙寅年庚申二日日正

    右手边的红纸上则写着:何盈盈戊寅年辛酉月己未日寅时

    如果没猜错,这就是失踪那对新婚夫妇二人的生辰八字,如果还没猜错,死者的儿子袁建宏应该是前不久因为癌症去世了,夫妻俩都没有癌症,那么那瓶一万多的抗癌药只能是给他们儿子吃的。

    而这个何盈盈,不排除有给这家早逝的儿子配阴亲的可能。

    从风水学中来看,袁建宏的生辰八字恰好是一年之内的至阳之日至时,而何盈盈的生辰八字恰好相反,则是一年之内的至阴之时之日。

    这还是自己小时候听奶奶说过那么一嘴,那时候在很多地区阴婚盛行,配阴婚的双方生辰八字一定要一阴一阳,以求阴阳平衡。

    如果不是阴婚,现在谁家结婚还看生辰八字,不都讲究一个经济地位上的门当户对嘛。

    男方八六年,女方九八年,俩人差了整整十三岁。

    “过来看,这里有东西。”

    就在文熙淳沉思的当儿,忽然听到姚景容在身后低声喊了句。

    走过去一看,姚景容正打着手电筒对着床底某个点照来照去。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是床底紧贴的墙面,上面有半截脏兮兮的脚印,不仅如此,床底的地砖上也有多处脏兮兮混合着泥土的脚印,但奇怪的是,双脚两只脚印其中一只痕迹非常奇怪,像是拿刷子在地上猛地刷了一下擦出的痕迹。

    “这脚印,怎么这个模样。”

    “个人行走习惯,很多人的两只鞋底摩擦程度不一样,因为着力点不同,但可以确定的是,曾经有人躲在这对夫妻俩床底。”姚景容用夹子夹起两撮泥土装进证物袋,“而且,还不止一次。”

    两只证物袋里装着不同质地的泥土,一袋偏干很细,一袋偏湿颗粒较大。

    将鞋印拓印下来建模,和死者二人的鞋印做个比对,证实并不是死者二人的,而是确实有人曾经藏在过床底。

    “吧嗒,吧嗒——”突兀的,阒寂的黑夜中猛然响起奇怪的声响,像是厚实的鞋底踩在泥巴地里发出的声音。

    “有人!”姚景容低呼一声,忽然拉过文熙淳打开面前的柜子钻了进去。

    柜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眼前一道柜门缝隙透出些许昏暗的光线。

    “嘎吱——”老旧的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就像黑暗中忽如其来的怪物,嘶嚎尖叫着扑了过来。

    文熙淳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慢慢进了门,径直走向床边,接着委身钻进了床底。

    柜子里空间有限,还被衣服塞满,两个大男人紧紧挤在一起非常辛苦,而且俩人只能保持一个奇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