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连忙退开身子,往后挪,却不想才退了几步,后背就磕到了障碍物,温温的,宽宽的,也硬硬的。

    虽是少女身,但早就妇人心的虞初几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手往发髻上一摸,往外一抽。

    对方动作更快,在她抽调发簪刺过来的一刹那,一手扣住她握簪的手腕,一手钳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死死摁在了自己怀里。

    无声的较量,以男女之间体力上的悬殊,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虞初挣不开,默默曲起了膝盖。

    “老实点。”

    沉浑有力的警告声,使得虞初身子一僵,缓缓在男人怀里抬起了头。

    月光虽淡,但此处无遮无挡,彼此又贴得如此的近,男人那张脸,落入到虞初眼里,心神更是为之一颤。

    要命了,怎会是他,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夜宴那回,虞初是闭着眼跌入太子怀里的,并未见着太子面容,之后的日子又在屋子里养伤,更无从得见这位贵主。

    仅有的记忆,也只限于前世,太子荣登大宝后,进宫朝拜的那几面。

    是以,但见男人一身侍卫的青灰装扮,虞初又是惊愕,又是不解,但极力调整情绪,便是认出了,也只能装作不知,还得佯装嗔怒地斥责男人轻浮。

    顺道,泄愤地踢上一脚。

    男人却好似铁做的,不痛不痒,只盯着女子那张月光下也掩不住丽色的娇颜,压着嗓子道:“尽管骂,把人都喊来,看看二姑娘这等不知羞的模样。”

    谁不知羞,分明是他不要脸。

    “我未见过你,你却识得我,有非分之想的,又是谁。”不知者无罪,思及那柄不吉利的玉如意,虞初心下对男人是有几分怨的,趁此良机,不多踢个几脚,她都觉对不住自己。

    “再动试试。”两手都不得空,男人只能用脚,长腿一跨,勾起少女踢过来的小细腿,狠狠压制住。

    这一压,腿缠着腿,身贴着身,虞初只觉胸前发闷,男人紧紧靠过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下流胚子。”手脚皆被制住,动弹不得,虞初只能用嘴。

    太子这时也笑了,只是神色越发阴冷:“踢人的是你,骂人的也是你,我只是正当防范,不讲理的到底是谁。”

    话音才落,只听到背后一声。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