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仿佛感应到了夏荷内心的焦虑,一碗羹见底后,也终于意识到身旁坐了个一动不动看着她的男人,这才开口道了句:“殿下也吃。”

    呵,看都看饱了,吃个鬼。

    太子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子,声微凉:“你倒真的不装。”

    “殿下的话,让臣女惶恐,哪敢违抗。”

    太子一声冷哼:“孤说什么,你都听?”

    这话有陷阱,虞初反复思量,方才说道:“正经话,必然是要听的,玩笑话,殿下自己都不当真,臣女又如何较真。”

    譬如,说要纳她入东宫的话,必然是玩笑,虞初只这么认定了。

    这女子!

    太子眼底陡地又沉了几分,就如她这张一看就桃李妖娆不安分的脸一样,她的性子亦是不安分,狡黠得很,几句话就给自己找补回去了。

    可太子更由不得她这般虚与委蛇。

    “孤有没有开玩笑,二姑娘又知道了?昨夜二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似是而非的话语,不仅让当事人尴尬,也让旁听的人更不自在。

    虞初先抬头对夏荷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先出去。”

    夏荷犹犹豫豫,见太子殿下没什么反应,只看了她一眼,连忙行了个礼,之后便匆匆步出了屋。

    刘喜候在外头,看夏荷出来了,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里头情况。

    夏荷只把自己听到的话复述了,至于二人之间那种暗潮汹涌,又并非剑拔弩张的怪异氛围,夏荷形容不上来,只能作罢。

    少了第三人,虞初缓缓站起,朝太子施了个礼,温声曼语道:“臣女小酌了两口果酒,神智有些不清,如有冒犯了殿下的地方,望殿下赎罪。”

    太子看着女子低垂的眉眼,秀挺的鼻,樱红的唇,往下,还有细长白腻的天鹅颈,发育良好鼓囊囊的胸脯......

    她好似对他无意,但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在诱他。

    太子喉结动了动,思及皇后那些苦口婆心的劝言,他就不明白了,只是要个女子,为何就这么难。

    有了姐姐,就不能再纳妹妹,又是个什么道理。

    姐姐,他也没碰,完璧之身,放她自由,再嫁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