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将棋子重新放入棋篓,抬头道:“进来。”

    程宇推门而入,走到他旁边,目光快速扫过棋盘,轻笑道:“儿子陪您下一局如何?”

    “坐吧。”程丰朝对面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坐下。

    “聂越伤势怎么样?”

    程宇坐下后,持子入局,程丰问道。

    “送到医院时还在昏迷,估计这会儿还在抢救吧。”程宇回道。

    “这一步欠考虑啊。”程宇一子刚落,程丰提醒道。

    “愿听父亲教诲。”程宇心领神会,知道父亲说的并不是棋局,而是下午发生的事。

    “聂越毕竟是你邀请来给我祝寿的,又在咱们家受的伤,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不觉得这其中也有你的责任吗?聂九重如果迁怒我们程家,也是一个不小麻烦。”

    “父亲思虑周全,是有些欠妥当,不过现场那么多人看着,是姓肖的打伤了聂越,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聂九重对咱们程家有怨言,也不至于把我们怎么样。”程宇说道。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冒这么大风险吗?”

    今天唐诗诗让程宇颜面扫地,程宇做为程家既定的接班人,此举无疑也是让程家颜面扫地,同时也为程丰这个六十岁大寿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父亲是了解诗诗的,她从小性格就是那样,如果她不是与众不同,我也不可能那么喜欢她,所以……还请父亲不要怪她。”程宇抬头望着父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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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况且您不是也喜欢咱们程家跟唐家联姻吗?”程宇接着说。

    “是没错,可是唐家那丫头主意正,我怕你因为她赔上自己,我对你给予厚望,不希望你因为女人毁了自己。”程丰道。

    “父亲请放心,我有分寸。”程宇自信满满的说道。

    程丰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那我就给你一年时间处理你跟唐家闺女之间的事,这一年内我不干涉,一年后你的婚姻将不由你做主。”

    “儿子明白。”程宇愣了一下,应承道。

    即便是京城实力第二的家族,程宇的婚姻也不能完全由他做主,他一早就清楚这一点,他的婚姻是有价值的,可以衡量,交易的。

    对他来说,如果能够赢回诗诗的心,自然是心之所向。

    如果不能,娶谁都一样,哪怕是一个丑八怪,当然这种概率不大,父亲还至于让他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那样程家也会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