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清儿感觉到不对,便试探的问着。

    “儿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沈厚把手中的粥放到了床头上。

    白清儿借来了一架轮椅,推着沈厚来到了女孩的病房前,白清儿通过孙叶的允许,把沈厚推进了病房内就出来了。现在,女孩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被挖去双眼的盛竹,还有用着任衣扬身体的人格沈厚。

    沈厚推着轮椅来到了女孩的床边,先前护士已经来过了,展开了窗帘,为女孩梳洗喂食后便离开了。阳光从窗户里撒了进来,照射在女孩的脸上,虽然此时女孩已经什么都无法看见,但脸上暖暖的感觉,似乎让她看见了这温暖的阳光。

    女孩先前来的时候因为病痛和恐惧,表现的很不安分,吵着自杀,闹着绝食,不断的把周边能够够得到的一切东西推翻,无论是谁靠近,都会破口大骂,舞动着双手,仿佛夺走自己双眼的凶手就在面前。最后无力的蜷缩在床的角落,静静的哭泣着。她拒绝和一切的人交流,包括后来赶到医院的父母,她排斥着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

    但现在,当推着轮椅到女孩床前的沈厚来到她的身边时,她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微笑着坐在床上,感受着这温暖的阳光。

    “盛竹,你好,我是”沈厚先打着招呼,但当自我介绍的时候,却思考了几秒。

    “我是晴江大学大二的学生,我叫任衣扬。”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想问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如果你觉得难受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

    女孩听着沈厚的话,楞了一会。

    “我可以,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好,请问,你记得被伤害时的具体情况吗?”

    “那是一个夜晚,风吹得人很凉,我在操场像往常一样跑步,当跑过一个角落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出来了一只手,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很快我就没了意识。之后,我就被送进这里来了。”

    “那先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像是有陌生的人突然和你打招呼,或是被人跟踪?”

    “有,我感觉每次夜跑的时候身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有一个星期。”

    “那你有没有在学校得罪过什么人呢?”

    “没有,我的周围人都很好,没有过争执。”

    “咔”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医生模样的男人,个子似乎比较矮小,身上的白大褂并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