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开门,你屋里该不会又藏了什么男人吧?”红娘骂道。

    寒意从沫沫眼中一闪而逝,故作疲乏道:“妈妈又说笑了,没有您的安排,沫沫怎敢找其他男人?只是觉得甚是疲乏,早早便是睡下了。”

    红娘闻言冷笑说道:“收金币的时候,倒也没有见你疲乏,我不管你是累还是乏,今晚来了一个金主,出手阔绰,光打赏的茶钱,便有好几百枚金币,点名要你,你赶紧过去。”

    “这……”

    沫沫为难皱起眉头,刚刚死里逃生,她还没有平静下来,再加上刚好死了姘头,正悲伤来着,现在让她去接客,她本能生出了抗议。

    “死丫头,你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拿人钱财,供人享乐,现在钱人家已经出了,还不赶紧去陪客人?赶紧的,呸!明明就是一个花红柳绿、残花败柳,却非要装出个阳春白雪来,呵呵……”

    红娘掐着腰,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听的沫沫心中烦躁不已,趁红娘一个没注意,匕首捅进了她的脖子里,当场命陨。

    沫沫冷冷的看了一眼红娘的尸体,她来此并非是真的做皮肉生意,只是身份的一个掩盖罢了,她是一名杀手,行走在黑夜下的一把利刃!也算红娘倒霉,这个时候触沫沫眉头,不死她死谁?

    沫沫关上门,清理好血迹,然后拉着红娘的尸体,拖进了房间洗澡木桶里,泡在水里面。

    之后,沫沫走出房间,朝着红娘所说的客人房间走去,今晚受了点惊吓,有个男人释放一下,貌似也很不错。

    铺面玫瑰花瓣的房间,带着幽幽香气,像这种天字号包间,都是内外两扇门的。

    按照规定,沫沫在外房间沐浴身子,只有将浑身的污浊洗干净之后,才能赔客人。

    牛奶药浴,最解乏,沫沫心中有些吃惊,暂且先不说这天字号包间一晚上多少钱,光是这一桶牛奶药浴,折算下来,就不在五百枚金币之下,她很好奇,今晚要让她服侍的人究竟是何种人物,竟如此的财大气粗。

    “难道是某黑道家族大人物?”沐浴过身子,沫沫怀着忐忑扯过搭落在那的浴巾,她没有穿衣服,而是将浴巾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光着小脚丫,踩在玫瑰花瓣上,来到外屋内门口前,怀着忐忑,在外敲门。

    片刻之后,一股磅礴魂力席卷而来,内屋房门被吹打而开,从中传出来一道年轻的声音:“进来。”

    沫沫更显惊讶,走进里屋,隔着一扇半透明的屏风帘子,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风华绝代的身影,琴音在此刻响起,像笛,又像萧,婉转而又动听。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听痴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这琴音缓缓散去,沫沫才蓦然惊醒,陡然间,竟是被吓出来了一身的冷汗,有那么一瞬,她放弃了所有戒备之心,这很危险,身为一名合格杀手,最基本的,便是要有一颗时常戒备之心,可就在之前,她竟然完全被琴音所迷,犯了杀手大忌!倘若在那个时候有人对她下死手的话,必死无疑!

    这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是让她冷汗直流,她抬头望去,瞳孔莫由得一缩,只见得那原本坐在屏风后的那道人影不翼而飞,出于本能,她豁然转过身子,条件反射朝着身后退去,因为不知道何时起,在她的背后,出现了一名背对着他的白衣少年。

    “你是谁!”沫沫一声厉喝,本能的就去握匕首,然也就在这时,一道枪影快先一步点在了沫沫喉咙上,尖锐的长枪距离沫沫咽喉不到一厘米,只要罗尘手臂微微再向前一动,沫沫必然成为一具冰冷尸体,不错,眼前出现的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罗尘。

    “是你!”沫沫尖锐惊呼,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不过很快,她便忽然做出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羞答答,害怕怕道:“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罗尘一脸冷漠,开口说道:“说说指使你的人。”

    沫沫闪过慌乱,依旧是做出一副茫然样子,罗尘嘴角一勾,撤回顶沫沫在脖子上的黄金龙枪,然后对着沫沫的肩膀点去,将她给洞穿插在墙壁上,剧痛下,沫沫只是闷哼,竟是没有发出丝毫痛呼声,只是喉咙里发出来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