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若叶没有再回来过,连绯落也没有回来。

    宿月一个人,每天按时去百花园照看灵花异草,回来的时候照看院子里的幽罗。

    虽然山谷里还住着其他人,可是没有人跟她说话,没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她新建了院子,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简陋的随时可以离开都不会舍不得。

    不像若叶,把院子建的那么漂亮,她如果离开这里,一定会很想念她的小院。

    一天又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宿月知道自己现在连若叶的面都见不到,她只能耐心的等,她的耐心一向很足。

    这天晚上,她在榻上翻看那册被她翻了不知多少遍的仙界战史,越看越烦躁,干脆扔了书册,起身走了出去。

    才推开门,她就发现自己窗前站这个人。

    那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幽罗上倒,水声十分豪迈。

    “你……”才蹦出了一个字,那人就已经转过头,神情淡淡,墨色长发顺着他肩头滑下,在月光下仿佛能发光。

    好一幅美人月下淹死花图。

    宿月将目光从玄苍身上移开,落到了被从头淋到底有些发蔫的幽罗上,很想对这位帝尊说:它造了什么孽?它只是一朵花而已。

    “帝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宿月心情不大好,懒得行礼,估计这位帝尊也不缺那点礼数。

    她靠着门框:“您是打算偷偷浇死这朵花吗?”然后陷害她养死花。

    宿月还是知道分寸的,后半句被生生咽了回去。

    玄苍眼皮跳了一下,清楚的接收到了她的嘲讽。跟上次见面时相比,她胆子似乎大了不少。

    见她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玄苍收起了手上的水瓶。

    “幽罗喜湿。”玄苍言简意赅的解释。

    “是的,所以我每天都要浇血,您要不也试试?”

    玄苍轻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尝试。

    而宿月,看见这位帝尊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只能偷偷打了个哈欠:“……帝尊,夜深了,您不打算回去休息吗?”

    玄苍斜睨她一眼:“知道夜深你为什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