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最深的一次,是我见父皇一有什么事都要写书信跟你禀告,就跟一尽职的属下一样,一点都不像一个皇上,我不想父皇这样,我更不想等我继承皇位了也这样,然后,我当时就糊涂了,让那御医给父皇下了慢性毒。”

    “其实那御医原本是我安插在御医院的眼线,没想让他对父皇下这个毒,但当时我糊涂了,就让下了,事后我就后悔了,然后,就没再下了,还让那御医帮着给父皇解毒,就是那御医不知道怎么解,只能压制。”

    “直到后来,迎风给父皇解了毒。”

    “而那御医身上为什么会有月亮图纹,就是我担心有一日东窗事发,早就做好了准备,让他纹上那个,到时候好推到霁月身上。”

    接着,东方缚又交代了好几件罪行,最后,他也不说他说完了,而是他自己一说完,就一头撞到旁边的柱子上,然后,倒地不起。

    吓了大臣们一跳。

    苏连锦赶紧上前,探东方缚的呼吸,一见东方缚是死了,才朝顾若寒禀告“爹,他死了。”

    顾若寒仍旧没回头,表情异常平静,但却又继续朝前走。事情解决了,他得回家了,家中,他媳妇和孩子还在等他回去。

    而帝宫,如今是他和他媳妇、以及孩子的又一个家。

    ……

    都半夜三更了,李钰锦是被李紫荆哄的睡着了,但李紫荆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相公和大儿子可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她相公和大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见李钰锦睡的挺安稳的,李紫荆就不在床边坐着了,而是来到帝殿门口,看着帝殿外面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将士的同时,也继续等着她相公和大儿子回来。

    站在帝殿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四更天了,李紫荆才听见马蹄声。

    通过那两排宫灯,李紫荆还是挺清楚的看到是她相公骑马归来,让她当即就高兴的快步下台阶,接她相公。

    顾若寒还没到帝殿门口,守在帝殿外面的将士就瞧见顾若寒了,赶紧让出一条路来,任顾若寒骑马到帝殿门口。

    顾若寒还没从马上下来,就见李紫荆衣衫单薄的来接他,他赶紧下马,解下他的披风,就给李紫荆披上。

    “相公,试出来了么?”

    “嗯,星辰就是他毒害的,他已自我了断。”顿了顿,“还有余党未除,暂时还不能放松警惕。”

    说着,环着李紫荆进屋。

    这外面还是有些冷,为免他媳妇冻到,还是进去说话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