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番大会,在众多政权当中,南平、南楚皆属于弱势小国,特别是南平政权,其兵丁不足,疆土不广,多年来只是仰仗着占据交通要道,不时依附其他政权,方才苟延残喘至今。

    而南楚与南平相邻,两国国情相差无异,多年来相互间时而结盟,时而摩擦不断,恩恩怨怨不止,方才开口说话的南楚皇子,一是有心讨好郭琦,二是与身死的南平皇子早就有仇。

    南平皇子的三名随从本是江湖出身,又深知两国之间一向交恶,听到南楚皇子一番说辞,此刻惊怒交加之际,便动了杀意。

    三人之中,为首一人怒吼一声:“好啊,尔等这是诚心欺我!管你什么皇子、什么储君,今日便先杀了你这个多嘴之人!”三人心意相通,怒火冲天,一齐纵身便到了南楚皇子近前,左右众人见势纷纷避让。

    “哎呀,马兄小心!”郭琦见状也是对着南楚皇子惊呼一声。

    “哼哼,多谢王爷关心!三条失职的恶犬,还能奈我何?”南楚皇子说罢,身边六名护卫见对方发难,早就护身上前,不甘示弱,各出兵刃与三人战在一处。

    原盛见状望了一眼郭琦,见郭琦无动于衷,便也未加制止,身在一旁观战。

    原盛原以为南楚六人皆是以二对一,应是大占上风,但事实却与他所想大为不同。

    只见三把软剑神出鬼没,剑招凶险,一看便是数十年的苦练,早就到了心意相通之境,时而三剑齐挥,剑花漫天,时而三剑齐退,风雨不透,三剑齐攻齐守,亦或者有攻有守,以三敌六丝毫不落下风。

    而那南楚国六名护卫手中皆是匕首短刃,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六人身法如同风驰电掣,令人目不暇接,随着九人出招发力,画舫身处湖中,左右摇晃不定。

    众人皆是一旁观战,各怀心事,无人发声。

    转眼间,八十招已过,仍未分出上下。此刻南平三随从突然同时手腕一抖,那三把软剑竟如灵蛇一般绕了个圆圈,纷纷缠住了六把短刃,分毫不差,三人瞬间再一发力,想要回撤夺刃,而对方大惊之余不敢怠慢,同样是用力回收,一时间双方僵持在一起。

    “诸位英雄,请就此停手!马兄,适可而止!”郭琦怕再出人命,此刻方才出言制止,南楚皇子见郭琦提到了自己并且面似不悦,他自是不敢怠慢,急忙示意六名护卫停手,可战团内九人一是都红了眼,不肯听劝,二是都不愿最先收手,以免吃了暗亏,因此场面依旧僵持。

    原盛见此景,便是一个飞身到了战团,双掌左右向外一拨,这一招野马分鬃,带着两道浑厚的内力袭来,直接将双方分成两排,南楚护卫的六件短刃脱手而飞,直接钉在了画舫棚顶。

    众人见状无不暗叹其身手矫健,武功高绝,就连各皇子随行的护卫高手也都暗暗佩服不已。

    “这位少侠,好身手!以一敌九,佩服佩服!”人群中不知谁脱口而出,原盛寻声望去,见是南汉国皇子身后的一位老人,此人须发皆白,却是一副童颜,面带着几分仙气。

    此番各国皇子聚会,原盛以仆人身份不该多嘴,但见对方老者出言赞许,出于礼仪,他便弯腰答道:“前辈谬赞了!在下并非以一敌九,只是方才九位前辈力竭,在下取巧而已!”

    “不错不错,年轻人胜而不骄,实在难得!老夫是云天宫掌门‘白云子’,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尊师又是哪一位?”

    自称白云子的老者不住的打量原盛,原盛正在思考如何答复,此刻乔幽到了原盛近前,面向之前交手的九人开口嚷到:“你们这些人也太过无理,来者既然是客,自然要遵守宾客之礼,怎能在主人家的地界大动干戈?真是没羞没臊!”

    乔幽本是见双方停止了打斗,便出言奚落,哪知这时南平三名家将中一人听后愤恨不已,手中软剑闪电般直奔咽喉袭来。

    乔幽一个闪身躲过,同时原盛上前探出双指,将来剑夹在指间,这人见状不妙,用力抽剑,但原盛双指紧闭,纹丝不动。

    这人大怒,开口骂道:“两个下人也来捣乱,该死的狗奴才,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