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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幼薇和邵瓃早在意料之中,既没劝慰,也没表示难受同情。

    反倒是田秉自己受不了,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们道:“你们不说点什么?”

    田幼薇斟酌片刻,摇手表示自己没啥说的。

    田秉看向邵瓃,眉头微蹙:“阿瓃,你呢?”

    邵瓃摇头。

    田秉:“……”

    本是想借机告诫他们莫劝莫操心,可他们真的视若无睹了,自己又莫名生气怎么办?

    田幼薇最是晓得自家二哥的性子,看他瞬间黑了脸,便塞一颗茉莉花味的糖丸过去。

    田秉的脸更黑:“你这东西还是我给你的呢,安慰人也要有诚意。”

    田幼薇笑着摇头。

    田秉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闷住,气呼呼地大步往前走。

    喜眉担心,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奴婢瞧着二爷很生气很伤心呢。”

    田幼薇摇头。

    该说的,该劝的,都早已做过,田秉仍然一如既往。

    余下的事情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田秉第二天一大早又回了明州,他走之后,廖家把之前的婚书和聘礼退了过来。

    是廖先生自己来的,几个老人相对无言,都是凄凄惶惶。

    邵瓃劝道:“不必担心,谁说得清楚以后会怎样呢?”

    廖先生长叹一声,擦去眼角的泪光,强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先退一步,再进一步。”

    但到底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廖姝之后几乎不出门了。

    很快到了放榜之日,田幼薇天才微亮便起了床,轻手轻脚出了门,直到天亮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