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无需多说。”田幼薇低头替他揉腿松筋,她手上的力气大,捏得邵瓃龇牙咧嘴,“嘶嘶”不断,引得喜眉和如意纷纷回头:“怎么了啊?”

    田幼薇敛了忧色,叫他们进来:“进来吧,我们说好话了。”

    喜眉和如意不知那些事,欢喜地钻入车厢,拿着邵瓃得来的彩头和御赐彩缎看了又看,不停说些喜庆恭祝的话。

    邵瓃和田幼薇见他们欢喜,也哄着他们高兴。

    没过多少时候,到了杨监窑官所住的地方,如意上前敲门,出来一个老妇:“姓杨的啊,早就辞官回老家去了。”

    田幼薇和邵瓃大为吃惊:“回老家了?他家在北方啊。”

    老妇道:“那我不知道。都走好几个月了!”

    二人跑进去瞧,果见杨监窑官的东西全收走了,换了一个外地来的考生住着,正摇头晃脑念书念得入迷。

    这又是想不到的。

    相当于,杨监窑官身后那条线索差不多断了。

    只是辞官归家还是小事,他们更怕杨监窑官是死了。

    二人默默无言往回走,原本商定要去看宅子的,也没了心情。

    “回去我们自己煮了吃……”田幼薇振作精神:“你辛苦了那么多天,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邵瓃也真是累了,回去以后洗洗就睡下。

    田幼薇和廖姝借了客店的厨房一起做饭,廖先生在一旁听她说些今天发生的事,长叹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傍晚时分,一大堆好吃的上了桌,邵瓃刚好醒来,几人未分主仆一起落了座,廖先生正要举筷,门就被人敲响。

    伙计陪着笑道:“邵小爷,有人找。”

    田幼薇探着头往外看,但见殷善笑吟吟站在廊下,不远处一个人背对他们藏在阴影中。

    她给邵瓃使个眼色,邵瓃立刻走了出去:“殷小哥?”

    殷善打发走伙计,笑道:“我家公子过来拜访故友。”

    站在阴影里的人回了身,正是小羊本人。

    他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布袍,乌木发簪,十分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