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杨监窑官家门口,就见田父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很是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田幼薇见邵瓃嘟着嘴把脸扭到一旁,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小屁孩儿在和她赌气呢。

    “我们来接阿爹。”她甜甜一笑,上前亲热地搂住田父的胳膊,“阿爹,您说奇不奇怪?我刚还和您一起吃饭呢,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想您了。”

    田父对她的举动心知肚明,也不揭穿她,只道:“那我们快回家吧。”

    田幼薇厚着脸皮道:“我还关心杨伯父怎么看待阿瓃学番邦话的事呢。”

    田父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道:“可以学。”

    正说着,就见杨监窑官推门而出,看着邵瓃道:“阿瓃既然来了,就进来和我说说话。”

    田幼薇连忙交待邵瓃:“不要赌气啊,别浪费我的心血。”

    邵瓃嘟着嘴不理她,径自走进屋里,杨监窑官谨慎地关上了门。

    田父道:“阿瓃这是怎么了?闹别扭啦?”

    田秉好笑道:“说是阿薇不要他了,哭了一场生气还没好呢。”

    田父失笑:“真是小孩子。”

    室内,昏黄的灯光下,杨监窑官和邵瓃对面而坐,两个人的神色都很严肃。

    “只是学番邦话吗?”

    “是。”

    “将来打算做商人?”

    “是。”

    “也好。不过能不能别把生意做得太大太好?”

    “伯父这话真奇怪,就好像知道我将来能把生意做得又大又好似的。”

    邵瓃微微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和一个因为掉牙形成的小黑洞。

    杨监窑官欣慰地道:“总算是换牙了。”

    邵瓃道:“田家待我很好,能吃饱穿暖,每天还很高兴,长胖长高体质好,自然就换牙了。您别扯这个,还是接着说做生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