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看也不看如意,板着脸端了碗埋头吃面。

    如意气得咬牙,又不敢从他手里抢,便委屈巴巴地看着田幼薇。

    田幼薇看着邵璟黑鸦鸦的发顶,僵直的背脊,勾了勾唇,安抚如意:“我再给做。”

    她故意将勺子刮着碗底,说道:“只有这一碗了。”

    于是,如意才刚接过这“最后一碗”凉面,又被邵璟劈手夺走了。

    即将二十的人,硬生生气得红了眼眶,孩子一样跺着脚:“爷!姑娘,您看他!”

    邵璟凉凉地看过来:“叫她什么?”

    却是如意情急之下,叫出了从前的称谓。

    “邵监官的气量真大,竟然和个孩子这样争抢。”田幼薇凉幽幽地说着,又递给如意一碗面:“有多的,慢慢吃。”

    如意警惕地盯着邵璟,牢牢护着面碗,迅速跑到安的地方去,再不让人抢。

    邵璟探头去看食盒,果然还有很多,可见她一开始就做了他们三个人的,偏偏要这样为难他。

    他探究地看向田幼薇:“今日怎么这样小气?”

    “我小气?我哪有小气?”田幼薇自然不肯认账,待说完这一句,她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是有点小气,就算他险些把她弄得摔倒在地,那也不该这么生气。

    她是怎么了?

    邵璟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掐指一算,失笑:“罢了,我不和计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田幼薇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邵璟叫她挨近自己,轻声道:“的那个快来咯,岂不是很暴躁么?”

    根据经验,每当小日子即将来临那几天,田幼薇总是最暴躁最小气的,一不小心就惹着了。

    邵璟对此深有体会。

    田幼薇被他说得脸红,她自己的小日子她都记不得,偏他就记得?真是的。

    这人大概是两世为人,憋了多年,成了老房子,一旦着火开禁就不得了,精力充沛花样多,每每逼得她不得不以小日子来了做借口,他竟然把这个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