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岑亦,在圈养和放养之间,鸳北沁选择了后者。

    在她看来,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因为一些人或事,失去本该经历的一切。

    就好像,叛逆,瞎造作,找揍,就是大多孩子都要必经的人生旅程。

    卸下了沉重的生活包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又享受到了来自喜欢之人的无限疼宠和纵容,进入了大学,放飞了自我的路岑亦童鞋,成功寻回了他失落了许久的叛逆期。

    对于自家崽崽在学校里交到好朋友,还加入了一堆有趣好玩的社团等之类的事情,鸳北沁听完觉得非常欣慰,毕竟这看起来才像是一个正常大学生该有的模样。

    那朝气蓬勃、每天和她分享校园趣事的路岑亦,实在是太耀眼可爱了,不禁让她的心情跟着一起明媚灿烂。

    但随着时间推移,鸳北沁却发现事情走向有点不对头了。

    最初,每天按时回家的路岑亦开始时不时的晚归,追其缘由,人解释说是和朋友打篮球,或者社团活动超时啥的,一顿主动送上门的香吻之后,鸳北沁就像个昏君,成功被忽悠过去了。

    但逐渐的,路岑亦晚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从最开始的一礼拜一两次晚归变成了一礼拜天天搁外边儿,时间也从开始的晚半时变成了晚一小时,一个半小时……

    除此之外,双休日也不再嚷着要鸳北沁带他去玩儿了,自己一个人大清早的出门,晚上七八点才舍得回来,搁外面疯一天,回来之后说自己累死,倒头就睡,让准备亲热一番的鸳北沁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如此,鸳北沁也还在一直给自己下暗示,要心态平和,心态平和,毕竟自家崽崽压抑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枷锁,玩一玩也没什么问题,要淡定,要稳住……

    直到有一天,越来越过分的路岑亦打电话跟她说,说他晚上有个聚会,今天不回来了,忍耐了许久的鸳北沁才彻底黑了脸。

    她可以容忍路岑亦搞外交,可以容忍他晚归,但却无法容忍这小东西夜不归宿。

    可就在她重新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直接关机了。

    关机了!

    好,很好,非常好!

    那双稚嫩的小肉翅看来是换毛成功了,这头大白鹅眼瞅着是准备上天了。

    拿起外套,一身黑气的鸳北沁快步走出了家门,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了来电铃声。

    “糖糖,有什么事儿吗?”

    “姐,我好像看到小姐夫了。”

    鸳北沁刚坐上驾驶位,闻言捏着手机的手一紧。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省了她开定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