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旦出去了,大景这四国就再也没有理由能不动了!

    但即便是现在她没出去,这个理由暂时有用是因为其他那些国家还没和这四国撕破脸皮。

    但撕破脸皮是迟早的。

    还是先前那话,现在有她没她,这四国都是其他国家想要除之而后快,取而代之的存在!

    她现在出去不出去,既改变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也改变不了外面的局势。

    她动了动唇,再次问了一个蠢到不能再蠢,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问出口,心底明镜一样的问题。

    “师父,当初您救我,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朔有点意外,“宝贝儿,你在乎这个?”

    她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直视着那双近乎多情的长眸,“我不在乎,但是我突然想知道。”

    小徒弟难得较真了。

    慕容朔啧了声,懒洋洋道,“宝贝儿你身负血海深仇,身份也挺有意思,求生欲又超乎寻常的强。为师正闲得无聊,瞧着来了几分兴致,便顺手捡了呗。”

    似想到什么,他又低笑了声,“不过宝贝儿你比为师想象的更好玩,于是我就琢磨着,看看能否培养出一个杀得掉大景摄政王长孙无极的人。”

    “他毕竟也是一个手段能力能引起为师兴趣的人,若是培养出杀得掉他的人,那多有意思。他又和你有仇,抢走了你孩子嘛。”说起这个他不痛不痒慵懒的语调都兴奋了几分。

    百里绯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出奇,“所以你杀了有间书店的姬掌柜,却让我把这笔账记在了长孙无极头上。”

    她声音很冷静,但她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一样。

    她甚至不记得这个问题自己是不是问过眼前的男人,好像问过?还是没问过?

    她心底之前是明白了呢,还是没明白?

    她好像什么都记不清了。

    “宝贝儿你可以杀了为师出口气,或者为姬掌柜报仇。”

    慕容朔含笑的声音在百里绯月耳里都不真切起来。

    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幽幽声音,“师父,这几年,您有过那么一刻,或者有那么一瞬,真真正正把我当您的徒弟么?只是您的徒弟。”

    头顶突然被一只大掌揉了揉,引诱她,“为师要说没有,宝贝儿你不打算现在弑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