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琳!

    虽然郑妈只在湛家做了几年,但是像湛家这样的大家族,家族有很多秘密,自然也有很多不是秘密的秘密。

    比如说,许白琳这三个字,在湛家工作上了年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

    这位许女士,原本是湛家现在的家主湛赋鸿的妻子,原配正妻,据说,人美,聪慧,可就是性子骄傲了些,从前辅助湛赋鸿叱咤商场出了不少力,可以说是个要智慧有智慧,要手段有手段的人。

    像这样的女人,在旁人开来自然是成功的。可是在男人看来,尤其是湛赋鸿这样爱面子的男人,自然是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而那时候的许女士一向骄傲,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服软。

    所以后来,湛赋鸿认识了那时候还是舞女的郭雪琴,并且醉卧温柔乡,再加上这郭雪琴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了自己能坐上湛太太的位置,把这事捅到了许白琳面前,而那时候,郭雪琴还怀了湛楷安。

    许白琳这样骄傲的人,哪里能忍气吞声,最后选择离婚,离开了湛家,自此杳无音讯,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了。

    郑妈暗暗心惊,看了这名字一眼,这情况……是湛先生的母亲回来了吗?

    挂完电话,湛时廉的脸色却是黑沉着,他看了一眼那份文件,看字迹,的确是那个人的,绝对没有错。

    而这份文件,就是他一直头疼的财产转让授权书,当年许白琳给湛赋鸿留下的那些财产,虽然是转让给了湛赋鸿,但是实际上,许白琳本人是有再次分配的权利的。

    而现在许白琳寄来的这份文件,就是许白琳本人的签字授权书,文件上已经白纸黑字上说明了,之前许白琳名下的财产,因为湛赋鸿经营不善,现在授权转让给湛时廉。

    所以,那个人回来了,并且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她就在他身边,可是却一直不肯出现,不肯相见吗?

    湛时廉不由得死死攥住了拳头,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总之,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湛……湛先生,天色不早了,余小姐明天还要去学校,这样躺在沙发上怕是会着凉,还是……”郑妈看着湛时廉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果然,湛时廉一听,刚刚冷若寒冰的脸缓缓覆上一层暖意。

    可以生气,但是不能让小丫头生病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余小溪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楼上走去,他把余小溪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袜,用热毛巾擦了擦脸,又替她掖好被子。

    然后他在余小溪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道:“小丫头,晚安。”

    看余小溪甜甜地睡去,湛时廉才满意一笑。

    “叮……”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湛时廉忙关掉了声音,生怕把小丫头吵醒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湛时廉接通了电话开门去了阳台,声音有些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