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不管是阙意初还是陆元州,甚至是湛时廉都不大可能把嫌疑往湛二叔身上扯,因为湛二叔现在在大家的眼里更像是一个闲散人,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就算是说什么做什么,也都一直是在扮演一个和事佬的角色,而且不管是对湛家人还是对旁人,湛二叔都算得上亲和,就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把他跟这些事情联想起来。

    阙意初愣了半晌,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这让余小溪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可能还是不可能啊?”

    “其实按照我的主观意愿来看的话,我觉得湛二叔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但是仔细想想,我又觉得,反而是湛二叔最有条件,最有能力,也最有动机去做这件事情。”阙意初如实道。

    廉出事以后,他跟陆元州也算过,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人把所有人都猜了一遍,分析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过湛二叔。

    一是因为湛二叔这些年存在感确实比较低,湛家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插手,哪怕偶尔说两句都是当一个和事佬,谁都不会惹。二是因为,湛二叔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是一个好人,哪怕遇到什么事情也是帮理不帮亲。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人把这些残害兄弟,杀害侄子这种事情联系起来呢?

    余小溪的脸色微沉,看来,不只是她自己,就连阙少他们都完完全全忽略了这个人,那……就太危险了!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拿出手机,给邱助理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让邱严去暗中查一查湛二叔,尤其是查湛二叔和郭雪琴的关系。

    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要差个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

    晚上,夜幕降临。

    因为湛时廉出事,一直被人看着的郭雪琴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圣康私家医院的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大门一颗梧桐树下,不一会儿,郭雪琴踩着高跟鞋走出来,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的正是郭雪琴的保镖——阿强。

    “怎么样,让你存进去的钱都存进去了吗?没有人发现吧?”郭雪琴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一边为自己补妆,一边问道。

    阿强缓缓发动了车道:“都存进去了,海外账户,没有人发现。”

    郭雪琴这才满意一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格外好:“去上次的咖啡厅。”

    “好的,夫人。”阿强将车子转了个弯,往郭雪琴说的那个地方开去。

    只是他开了不远,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同样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跟在后面,阿强没有多说,不动声色将车速放缓,尽量保持车距,又能让后面的人跟上。

    “不过,让你把湛时廉那个孽种解决掉,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动手?那个孽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动手可就都没有那个机会了,我等得起,你妻子只怕等不了那么久了吧?”郭雪琴收起口红,语气又多了几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