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醒来,睁开看,就看到皇后坐在她面前。

    她艰难起身,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孟离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太后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接了过去,抿了一口,又把杯子还给孟离。

    孟离放好杯子,坐在太后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皇后,你当真执意如此了?”太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孟离点了点头。

    太后哀叹一声:“你与你的夫君争权,你下得去手吗?”

    孟离说:“母后,臣妾的夫君如此厌恶臣妾,甚至想杀了臣妾,难道臣妾不该自保吗?便是为了自保,也只能选择争一争吧?”

    “是你先要争,皇上才起了杀心。”太后说。

    孟离哦了一声,摇摇头说:“那也是早晚的事,臣妾只能进,不能退。”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权啊,你现在权利熏心,也怪哀家,当初的错误决定让你尝到了甜头。”太后语气中都是深深的自责:“以至于你沉沦其中。”

    孟离笑了一下:“随便母后怎么认为吧。”

    “皇上那边,需要静养,臣妾已经吩咐下去,不让别人打扰到他,至于母后这边,臣妾认为也该静养,母后你便放宽心,在宫中静养一段时间。”

    “什么?”太后起了起身,震惊地看着孟离:

    “你连哀家也要囚禁?”

    孟离:“母后,臣妾并非此意。”

    “不是此意是什么?枉我那么看重你,事事想着你,以前还拼命让你当皇后,给了你一切,你就这么对我的?”太后怒了,过于激动,咳了起来,停不下来。

    弄得面红耳赤的,孟离又给她倒了杯水,给她拍了拍背,太后把气给喘匀了,脸颊划过一行泪水,痛心疾首地说:

    “哀家真是错看了你。”

    孟离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给太后擦掉她眼角的泪,轻声说道:

    “母后,天家讲情未免有些可笑和不切实际,当初母后力荐臣妾为皇后,难道不是为了让臣妾的家族更加卖力吗?因为臣妾的父兄都很优秀,你并非单纯的喜爱臣妾,更看重臣妾带来的好处。”

    “后来叫臣妾代管朝政,不也是母后你怕流言蜚语吗?”